青木堂上下全是男人,赵山河从小都是在师兄弟们的照顾下长大的,也很少到外面行走。只是日常上山打打猎物,平日里没和女人接触过,这女人手掌接触他的时候,他忽然满脸胀得通红,一听说不吃他了,心中却释然了许多。

那高个子男人将赵山河带至一间客房,便让他住下,安排他专门负责客栈里面端茶端水的差事,同时告诉他以后在客栈最好不要乱说话,也不要想着离开这里,否则喀嚓,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赵山河被吓了一跳,裤子竟然被尿湿了。

那高个子男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会如此胆小!”

赵山河被他这么一说,朗声说道:“我怎会胆小,我经常上山打猎,杀过野鹿、野兔、野鸡……我我我……”他连说了几个我字,后面竟没憋出一个字来。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女人,细声细语地的说道:“原来你这么有出息啊!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人身材娇小,发丝轻柔、步态轻盈,也是一袭黄衣,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出闺中少女的娇羞,比之倪大姐却别有一番韵味。

赵山河听出了她话里带有几分讥讽意味,便道:“本人做不更名,赵山河便是!”

那女人道:“像你这样的人,还取个山河的名字,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赵山河道:“我这样的人怎么了,山也可取、河也可取!”

说罢,赵山河抬起头,却不经意间双眼扫过那女人的脸庞,竟然被她骄人的样貌深深吸引,一时间呆呆的看着女人出神。

忽然间,那女人啪啪啪的扇了赵山河几个嘴巴子,说了一句:“男人就是不要脸!”

赵山河一时间血气上涌,于是便想举手反抗,不料被那高个子男人一脚踢翻,道:“找死,连我们倪二姐你也敢惹!”赵山河吃痛,又想起父亲投江而亡,想起一番遭遇变故,心中苦楚,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只逗得倪二姐和那男人大笑。

倪二姐道:“有趣,咱们客栈很久没有这般有趣了。”于是又问道:“怎么没有把他给洗了?”

那男人道:“大姐说了,留着他有用!”

倪二姐“噢”了一声,惊讶的问道:“有什么用?”

赵山河道:“我父亲说,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活着就有用,报效国家守护山河!”

倪二姐听他这个胆小鬼说出这般大话来,竟惹的她噗嗤的笑出声来,道:“你先守护好你自己吧!”

到了傍晚十分,他们期盼着的那群生意人并没有到来,只有四个人来到客栈,说是要住店。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生得十分白净,另外一个身形魁梧,手握一把长缨枪,生得一张国字脸,满面虬髯,像极了秋天的茅草,干干枯枯,面容颇具风霜之色。书生和这个长满胡须的男人不慌不忙的走在前面,走起路来慢条斯理的,和他们一道同行的还有两个小厮,一个背着书柜,一个挑着担子,似乎不轻,跟在这两人后面,走得有点吃力,过了一会儿,便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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