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我额头上的这个咒印是不是真相?”

宁次轻轻地说着,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告诉我,你对我发动的十三次咒印,搅动我的脑子,让我痛苦得想死,是不是真相?”

日向宁次声音越发坚定,回荡在这片安静的休息室。

“你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因你而死,这是不是真相?!”

“你告诉我,就算我今天知道了你想说的真相,莪的笼中鸟会解开吗?”

“就像父亲因你而死,我将来的命运是不是也因雏田而死,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相?!”

日向宁次死死盯着日向日足,整个休息室只有宁次的大声斥责在嗡嗡地回荡。

“啊?!回答我!”

鸣人也有点吃惊地看着日向宁次,尽管已经尽力去理解宁次了,但是,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发觉宁次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愤怒与无力究竟有多么的深厚。

是啊,就像是他,又有谁能真正理解他这么多年的痛苦呢?

鸣人心中的几句感叹,默默飘进了封印中的九尾耳朵里,九尾甩了甩尾巴,哼哼道:就算你是个孩子,难道老夫不比你委屈吗?

日向日足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宁次,还有同样如此的漩涡鸣人,一时有点局促不安,因为,宁次说的是正确的。

撕开他今天准备说的弟弟为哥哥主动赴死的温情面纱,只有血淋淋的宗家和分家,飞不掉的笼中鸟,只有这一个残酷事实。

而这个事实,以及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日向宁次,都让他很是局促不安。

“你走吧,日向日足,你是一个平庸合格的族长,仅此而已,咱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日向宁次躺到床上,面朝里面的墙壁,不再说话。

其实,父亲去世后,他也想过也许这个大伯对他还是有亲情的。

直到今天,他一开始看到日向日足来说明真相,其实有一丝欣喜和期盼,想着借着这一番发泄,指望着也许大伯良心发现,会记起他弟弟的好,解开笼中鸟呢?

但是,看日向日足的反应,真相是,他是一个合格的族长,仅此而已。

日向宁次眼睛不由得还是泛起了泪水,他,再也没有亲人了。

眼看呆不下去的日向日足转身准备离开,鸣人喊了一声。

“喂,等一下!”

日向日足转过头看着鸣人。

“前几天晚上我问佐助为什么那么看好日向宁次的时候,他说过一句话,什么鸟啊,羽毛的,当时我不太懂,现在也许懂了一点点,我想转送给你。”

日向日足静静地看着鸣人,安静倾听。

“佐助说,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面朝墙壁躺着的日向宁次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鸣人大声说道:“日向日足,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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