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元泽在院中睁开双眼。见师父和师兄的房间并无动静,觉得他们二人还没有回来。
于是,便去厨房准备只煮一颗蛋,毕竟他是个老实孩子,一天一颗的规矩是必须要坚守的。
生着火、把锅坐上、加好水,元泽转身去墙角的筐里拿鸟蛋。昨天他回来时,身轻如燕,一路掏了好几个鸟窝,收获颇丰,回来都放这个筐里了。
他拿出一个鸟蛋,刚要转身,就听厨房门口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给我煮三个,师父同意的。”元泽一惊,扭回头就见元涛裹着道袍手扶门框站在门外,两眼冒着绿光看着他手里的鸟蛋。
“哎!”元泽答应一声,探身又拿了三颗鸟蛋。刚要往灶边去,耳边又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中音:“给为师也煮两颗,得好好补补。”元泽心说,你们昨天看着我掏鸟窝了?要求还挺一致。
吃早饭时,那师徒二人的样子都极其不堪,连咸菜都没给元泽留,只让他稀溜溜的喝了碗白米粥,桌上便风卷残云般不剩一个菜渣。
吃完饭,初三和元涛都长出了一口气,初三说:“元泽,收拾完了我们再歇会儿,巳时赶到你师伯那里就行了。”说罢,起身回了房间。
元泽满腹狐疑的收拾完厨房,便去厢房想找师兄聊聊。但见厢房门关的死死的,间或还能听到师兄的呼噜声,他有点不好意思打扰。
在门外站了一刻,思之再三,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问问清楚。于是上前敲门:“师兄,你休息好了吗?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聊聊。”
见里面没动静,元泽加重了力道,一边拍门一边喊道:“师兄…”
喊了两声,只听门里传来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房门一开,元涛一脸不情愿的说:“昨天见着的老道是咱们的大师伯,也是咱们天一道的掌教初一。那个大师兄是他的大弟子元垣,也是咱们这一代的大师兄。他还有个二弟子,叫元坛,昨天没在山上,估计今天你能看见。那个道姑也是咱的师伯,叫初二。那三个女弟子都是她的徒弟,叫元霖、元霜和元霈,回头蔑视你的那个就是元霈。咱们还有两个师叔,一个叫初四,一个叫破五。初四有两个徒弟,叫元杖、元桅。破五有一个徒弟,叫元锤。他们老五位分别住在咱们中行山的五峰上,咱们住的是第三峰,一会儿去第一峰,就是昨天初一师伯的院子那里。都听明白了?能不能让我再迷糊一刻?”
元泽连连行礼,一边稽首弯腰一边说:“打扰师兄了,您休息,您休息。一会儿到点儿了我叫您。”元泽退到院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下,心里踏实了。
昨儿回头瞪自己的小道姑叫元霈,这件事是重点,自己骚扰师兄就为了这个。“元霈”,这个名字好,当然必须是原配才行。
他正心猿意马呢,冷不丁正房里飞出一只破鞋正中面门,元泽一捂脸,就听正房里一声大喝:“小兔崽子,胡思乱想什么?元霈修道多年,收拾你那是轻轻松松。还想要‘原配’,你也配?”
元泽陡然被师父说破心思,顿时面红耳赤,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辰时三刻,初三从房里出来,喊道:“出来吧,该走了。”
元泽假装没事儿人一样从房里出来给师父行了礼,站到了师父身后。
元涛睡眼惺忪的走出来,给师父稽首道:“师父,你怎么能打搅人家的原配呢?这样不道德。”
元泽大怒,很想冲过去撕了他的臭嘴。初三“哼”了一声:“一会儿我看你还油嘴滑舌的!”说完,也不听徒弟的回嘴,施展“纵地金光”带着两个徒弟直奔主峰。
中行山位居天下中枢,其五个主峰暗合五行。中央戊厚峰,南方丙烈峰,北方壬泽峰,东方甲韧峰,西方庚锐峰。
五峰各具特色,戊厚峰宽广、丙烈峰雄奇、壬泽峰幽深、甲韧峰俊秀、庚锐峰险峻。戊厚峰隐于中行山脉的崇山峻岭之中,虽低于其他山峰,但胜在山顶平坦,犹如锅底一般藏于诸峰的掩映之下。
初三他们是最后一批到的。
进了院子,初三便领着元泽给他挨个引见各位师伯、师叔,元涛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和人嬉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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