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仪式表演完了,元涛道:“走吧,别端着啦!”
石头也是一笑,大喝一声:“走。”当先在前面带路,甄玉楼陪着元涛兄弟二人跟随在后。
元涛抢先把刚才山门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强调确实是元泽口不择言,但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甄玉楼一直没有说话,待元涛说完了长叹一声道:“其实元泽兄说的一点错没有。我玄南道开山已近四百年,开山祖师空羽真人乃是不世出的人杰,确立了我道四百年的符箓传承。之后每一代都有天纵奇才,在符箓之道上光大门楣。但近百年来,山上安逸之风日盛,只知以门下弟子身份自傲,而不知先祖探求之艰辛执着。我师父当上掌教之后,也想一振百年之颓风,奈何积弊日久,门内颇多障碍,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见效的啊!”
元涛笑道:“刚才那俩也算障碍?”
甄玉楼一撇嘴:“他们算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当障碍?不过就是仗着她爹罢了。”
元泽说:“那她爹看来是个障碍了?”
甄玉楼点点头道:“那小姑娘是我三师叔越河的小女儿,那个男的是他的小徒弟。两个人整天的不好好修炼,就知道打着玄南道的旗号在外面作威作福。”
元涛道:“那他爹也不管管?”
甄玉楼叹了口气道:“他爹?他爹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怎么管?我们那越河师叔整天的‘玄南道乃天下第一正道’挂在嘴边,你让他的闺女和徒弟长成什么样?”
事关人家玄南道内部的事儿,元涛哥儿俩也不好多问。于是,元涛便转移话题道:“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问你,这两天老是忘,今天正好想起来了。”
甄玉楼问道:“什么事儿?”
元涛说:“你都会三昧真火这么变态的道法了,为什么那天咱们打的时候,你不用呢?还想着要‘炼魂’,不怕死呀?”
甄玉楼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谁他妈说我们要‘炼魂’?是你以为我们要‘炼魂’,我们俩又没说要‘炼魂’!”
“那你们俩后来那是准备要用什么招?”
“你管呢?反正对付你用不着三昧真火。”
“我怎么啦?我的手段还不值你用个三昧真火?”
“你懂个屁。你以为三昧真火想用就用呀?用一次跟脱层皮差不多,我们那会儿已经不想杀你了,用什么三昧真火?”
“那倒是。不过,恕我直言,你的符箓之道好像还不如你的五行遁法。这个好像有点本末倒置吧?”
一听此言,不光甄玉楼,前面带路的石头也沉默了,仿佛有难言之隐一般。元涛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般直言不讳的事儿一般都是元泽干,今天自己也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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