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剧场里指挥演员的雷劈,在忙完一阵后,也是得以解放。
跟演员或其他人客套的打了几声招呼后,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很快离开了剧场,来到了一所高中旁的餐馆里。
跟老板要了一碗馄饨后,他惬意的两手十指交叉,枕着后脑,既轻松又苦恼:
有钱就是好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亲人生病了,也能用钱治好;俗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雷劈轻松而论,随后松开两手,正姿而坐。
右手伸进白色的外套兜里,装模作样的掏出那块金黄,有些老旧的怀表。
拇指摁了下开关,下一刻,盖表弹开;轴承上的三根针,分别告示了现在的时间:12点34分56秒
一张青铜面具在怀表上若隐若现,雷劈眉头皱起,苦笑起来:
可惜了,变化这么好的能力,我却无法使用。
看了一会后,雷劈将盖表重新盖了回去。调整了下心态,扫去那些不开心:
还是找一下有没有适合的人吧;他的能力可以不出众,但人品必须好,也必须能被我控制,为我所用。
对于不能控制,没有把柄的人,雷劈很难信任对方。
他默默掏出手机,静静的消磨时间,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被老板捧了出来。
雷劈简单的道谢之后就开始品尝起来。
味道细而不腻,搭配葱花的汤水咸香正好,馄饨其内的猪肉在沸水中熟透,肉香恰到好处。
雷劈一边享受,一边刷着手机。
然,刚吃没几口,餐馆大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雷劈本不想管,热闹如何也不在乎,直至:
“我让你打我妈!艹!死杂种,我看你还敢不敢!今天不是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把你们打死!”这道愤恨而戾气慎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雷劈盛馄饨的勺子忽然一顿,他愣了一会。
或是同样为了亲人的拼命劲,或是听到声音后,觉得对方血性与胆量可为自己所用,雷劈暂时放下了吃饭的事,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了一群人围绕在前方的街道上。
他们议论且看戏着,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打断:
“这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
“听说是那三个高中生去了他妈的小摊上吃东西,吃完之后不仅不给钱,还砸了摊位,他妈为了保护小摊,不小心被那些人打伤了!”
“啊?这么畜牲?”
“可不是嘛,但我劝你别去管,这是跟咱们可没关系,看看就行了。”
雷劈无视人群的议论,他们的态度如何,他压根不在意。
“抱歉抱歉,麻烦让让,麻烦让让。”雷劈一边放低姿态的说着,一边挤进了内圈。
还没等他从燥热的空气里缓上一下,就看到了一个被摁在地上,面脸气红的黑短发高中生。他似委屈到流泪,但眼里的愤恨盖过了这些。
而他此刻正在被三位同龄人乱脚相向:
“艹泥马的!你妈是个贱货,然后生下了你这么个贱种!”
“你爸也是个病秧子,下次看到他的时候,我连他也打!”
“还敢反抗?杂种玩意,不打到你住院,我看你是不长记性!”
他们肆无忌惮的践踏着倒在地上的以为少年。
他们清晰的知道,他就是一个靠勤工俭学进来的学生,老妈是个体弱的病秧子,老爸因为出过车祸,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而哪怕自己被人告状,也顶多是被老师口头交易几句,最后不还是屁事没有?
这还担心个屁啊!平日里嚣张跋扈,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找自己麻烦?!就算是老师又怎样?有法律保着,自己打那老登没事,那老登敢对自己动手吗?顶多被处分或遣送回家而已,该潇洒还是潇洒。
他们毫无顾虑的践踏着那个少年,要么踢,要么踩,要么跳起来砸下去。
围观的人群没几个想上去帮忙,都在看戏,或谴责几句。而不远处的雷劈,眼神一直盯着那个被打的少年。
他虽然被打毫无还手之力,但眼里从未惧怕过什么;他愤恨着,恼怒着,紧咬牙关的不甘着。
常年在战场游荡的雷劈很快发现,他眼神里藏着一股劲,一股拼命的劲,只要有机会,就算自己死了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的劲!
他等待着一个机会!
雷劈看了一会,随后略显满意的阴鸷起来,狡黠浅笑:
有血性,有性格,也有为了亲人而拼命的劲,想必重视一个“情”字,如果处理的好,能当成一把刀用。
此刻,雷劈的心里头乐开了花。这叫什么?刚想睡觉觉有人递枕头过来!
他见没人上前帮忙,觉得正是以众人之冷漠衬托自己好心的时候。两手举起,紧放在身前,劝架起来:
“喂喂,别打了别打了,这么多人打一个像什么话?”
雷劈缓和而担心的说着。
围观的人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反倒钦佩起他的勇气。可雷劈却在期待着:
来吧,把打的人选换成我。多数人都是好面子的,要是被我随便说两句就听从,那面子还要不要来?尤其是……现在正上头的你们。
雷劈很了解人性这种东西,越是嚣张,越是以为自己天大地大的霸凌者,就就越是在乎面子,因为这即是他们得意的东西,也是一旦失去,就可能变成被拔了牙的,没有威望,不再那么让人害怕与忌惮,甚至被报复,变成“无牙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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