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稀里糊涂的去了趟崆峒,又莫名其妙的回来,带回了一个故事,和一纸书页,这个任务简单的让兰玉哲都有点不敢相信。
花照城还是待在离天书院,原因无他,纪皇和一字并肩王双双写信,让他留在书院,花照城能感觉到,应该要出事了,但是又不知道要出啥事,也只能按照两位的意思去做,因此世子殿下回京的愿望又被无期限的后延了。
这天兰玉哲在上完课后,陈文清上来说“先生,今天就是年前最后一课了,今天过来是特地来谢先生的,一方面是谢先生这几个月来的悉心教导,另一方面是谢先生肃清了云阳道。说来惭愧,在外读书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云阳道上实在有太多的求财人,这次听闻先生肃清了云阳道,终于也敢回家一次了。同时还有一事相求,如果先生要回鹿乃镇,一定是要经过万家庄的,到时候还请先生光临寒舍,好让我和舍弟尽一下地主之谊。”
“已经快过年了嘛,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看来我也可以回家一趟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来。”
回到住处,兰玉哲开始收拾起了行李,又喊花照城和可儿也去鹿乃镇过年,两人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也只能跟着兰玉哲去。
从陇右到鹿乃镇,要四五天的路程,腊月的天气,寒冷刺骨,如刀锋般锐利。北风呼啸着,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无情地撕扯着大地。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给世界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厚毯。寒风凛冽,如恶鬼般咆哮,让人不禁颤抖。冰冷的空气仿佛能穿透衣物,直达骨髓,让人无处可躲。
可儿裹着厚厚的棉衣,戴上帽子、围巾,兰玉哲本身有肺疾,坐在马车里边。只是可怜了我们的世子花照城,只能在外面当马夫,还是那一身凤凰火,驰骋在云阳道上。道上行人稀少,大家都脚步匆匆,急于躲避这严寒的侵袭。偶尔有几个路人,也是弓着身子,低着头,快步前行,似乎也想早点回家过年。
渭水河已经结冰,冰面上反射着寒冷的光芒。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天色渐晚,三人在云阳道上找了一家客栈。两斤牛肉,一斤杏花酒,还有一碟蜜饯。
三人聊了会天,客栈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客人,都是镇上的江湖人。
有个性格外向的江湖人借着酒兴,非要请上客栈的所有客人喝上一壶杜康,兰玉哲和花照城也是放下身份很悻然接受这个本就不富裕,撒完酒疯更加贫穷的江湖人的好意。也学着其他江湖人一般端起酒杯站起来给这个大方的江湖豪客敬了一杯酒水,说了些感谢的话。
可儿吃完蜜饯,早晚的回去睡觉了。留下两人喝酒,两人边喝边聊江湖。
江湖是什么?
少年说:御马、渡江、闯红尘。
青年说:吃、喝、玩、乐、度余生。
中年只是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并不说话。
老人说:是深渊。
可江湖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家中老人已经告诫自己这个江湖不属于你,可自己依旧向往江湖。好似这江湖会有一片天属于自己。
云阳道,这个一条以女人而闻名的路。故事很简单,农家女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成为了江湖人人敬仰的云阳剑仙。这个故事兰玉哲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世人总是喜欢用简简单单的“努力”两字来形容这段成长史。兰玉哲却清楚这“努力”二字之中付出的辛酸。他给花照城讲了这个简单的故事。
花照城感慨说:“每天都在上演着年轻后辈只剑闯江湖的故事。可这些故事大部分只会在自家邻里之间闲暇时间互相调侃。因此他们认知里,总能想到的最大理由也就是努力了,我很好奇他们看到你这小先生一点也不努力的样子,心里会不会被气死?”
可儿这时匆匆下楼,带着一个女人,平淡的不像话,放在人群里可能再也没有丝毫形象,可儿嘟着嘴,冲着掌柜的说:“我们都已经交了钱了,怎么房间里面还有人?”
兰玉哲盯着女子,青衣偏大,腰间突出,不是腰带,那就只能是软剑了,江湖上用软剑的人寥寥无几,最负盛名的就是这云阳道上的剑仙了,软剑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又须精、气、神高度集中,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其不似硬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善于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其动若灵蛇,绵绵不绝,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