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淹笑道:“待我拿到证据,这次不让太子废了,也得让太子府脱一层皮。”

秋白道:“最好能弄死王珪,上次直接闯入杜府,态度,嚣张,把你我不放在眼里,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杜淹暼了秋白一眼,心道:“想不到这小子年龄不大,还挺记仇,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记的这事。”他可不知道秋白又和王珪儿子发生冲突的事。

杜淹道:“你说的那个人叫桥公山,名字没有说错。”

秋白道:“没有错,这个人爱占小便宜,给点好处就能收买,而且胆小如鼠,否则做梦也不会吓得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不过我可收买不了他,毕竟我和太子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怕杜淹让他收买桥公山,所以先自己设个托词,这么危险又没好处的事,他可不干。

杜淹哈哈大笑,说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桥公山都摆不平,我也不用混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秦王的伤势,若是秦王伤重不治,咱们别说收拾桥公山,甚至还要巴结对方呢!”

秋白冲着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没过多久便来到秦王府,秦王府此时气氛森严,同上次李渊来太子府时凝重差不了多少。

杜淹探出了头,门口的兵士见是他,便将马车引进了府中,府内走出一位仆人,牵着马车来到马棚,杜淹和秋白下了车。

仆人见杜淹带着一位八九岁的女童,脸上都露出奇异之色,还以为杜淹有什么怪癖,没有丝毫怀疑秋白男扮男装。

他带着二人来到堂上,见堂上挤满了人,李世民坐在椅子上,手臂处缠着白布,显然他虽被人行刺,但似乎伤的并不严重,其它人或站或坐,一个个脸色激愤,一个二十七八的的年轻人在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

仆人将二人带到堂上后,另一个仆人给杜淹搬来了一把椅子,秋白是没椅子的,但他只求没有人将他认出,至于有没有椅子,倒没放在心上。

杜淹在天策府极其低调,一是他先跟大隋,后降王世充,再降大唐,在忠诚度此让人怀疑。二是贪生怕死,为了乞活不惜哭啼求饶,众人不大瞧得起他。

表面大家见了他客客气气,一大半是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上,如今杜如晦离京,那一份敬意便又打了些折扣。见他来到,还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带一女童,除了惊诧,眼中更多的是不屑,除了身边的几人除了向他拱了拱手,表示了下客气,其它的人扫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

杜淹也不计较,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秦王见他来到,点头示意,杜淹抱了一下双手,便眯着眼睛,听着众人说话。

正在讲话的人叫长孙无忌,因为和李世民的关系好,又和李世民结了亲,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他和李世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在李世民眼中,长孙无忌是他最信任之人,如果说天策府谁到死都不会叛他,就是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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