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将娟白酒的酒瓶拿在手中晃了晃,说道:“刚才杜淹也给我送了瓶酒,辅机,只凭娟白酒并不说明什么。”

长孙无忌道:“就算现在没有证据,但杜淹的嫌疑最大。”

秦王本来想将刚才和杜淹的谈话内容告诉长孙无忌,想了一会,觉得此事重大,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随口说道:“我知道了,不过杜淹绝对不是内奸,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长孙无忌来之前本以为自己告知秦王后,秦王会将杜淹驱逐出秦王府,没想到秦王对他如此信任。

看着秦王满不在乎的神色,原本白皙的脸上瞬间变的更白,如一张纸相仿,他为人本就阴沉,此时看着阴鹜气十足。

秦王见他脸色大变,深知内心不满自己做法,心想长孙和自己情同手足,若是让他对自己心生芥蒂,那以后就不好相处了,杜淹的事不能说,但封德彝的事情需让他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不怀疑杜淹,是因为我知道内奸是谁了。”

此时轮到长孙无忌震惊了,他瞬间脸色变的惊喜,急切问道:“是谁?”

“封德彝。”

长孙无忌点了点说道:“此人是陛下派来秦王府的,本来就和我们隔了一层,若秦王说他是内奸我也不奇怪,但是杜淹还需调查,要知道,杜淹能进秦王府,和封德彝有很大的关系。”不知怎么,长孙无忌心中似乎对杜淹成见很深。

“你知封德彝是内奸的消息是谁告诉我的?”

“难道是杜淹!”

长孙无忌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识人用人上,自己比不过秦王,秦王不怀疑杜淹,也许二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如表面那样疏远。但是杜淹绝对和太子府有来往,否则娟白酒出自杜府这件事没办法解释。

“那我知道了!”

长孙无忌只能这样回答,他不明白秦王为什么对这个人品卑劣的降士如此信任,但他基于对秦王的敬意,摁下了暂时去找杜淹的麻烦,但心里还是认定他并非和秦王府诸贤是一路人。

“秦王,虽然查明封德彝是内奸,你可想过,内奸不止一个。”

秦王锁眉点了点头,究竟还有没有内奸他也说不准,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秋白的话,对长孙无忌叮嘱道:“封德彝的事情你不要向外面声张,此人对我还有大用,平日该对他如何依然如故,就当你不知道此事。”

……

马车里,杜淹早就笑的合不拢嘴,若是自己这次真的把握住这次机会,让李渊换太子,那自己的功劳足以盖过侄子杜如晦,秦王一旦当上皇帝,至少会封自己一个宰相。

他高兴的不停抚摸着秋白的头说道:“你年龄小,但运气逆天,太子偷运兵械居然也能被你查出来。”

“我的运气自然很好,否则凭什么活在世上,你别摸我的头好吧!”秋白感觉被冒犯了。

“我对你关心爱护之心一片赤诚,你应当心存感激才对。”杜淹将手从对方的头上缩了回来,刚才他高兴的有些情不自禁,忘乎所以,听了秋白抗议,才知秋白不能以普通孩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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