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尤里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屏敞的马车上。
马车正缓慢的移动着,摇摇晃晃的感觉让他的胃里一阵的恶心。
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像是被四轮卡车碾过的一样。
他已经记不清被灌了多少酒水,两桶?三桶?
“水……皮尔埃,给我拿水来。”
皮尔埃见尤里斯清醒后,提上了水袋。
喝醉酒过后的后遗症啊,尤里斯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顾形象的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小子,你真的太逊了,两杯就倒了。”特罗德椅在货物上用调侃的口吻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咳咳!像,像什么?”尤里斯呛了一口水,有些吐字不清。
“像仰头舔食露水的突眼癞蛤蟆,哈哈哈。”
特罗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他承认,尤里斯给他的感观很特殊,说他不是贵族吧,他偏偏是大贵族之子,一位被流放的勋爵。
说他是贵族吧,他又没有贵族该有的样子,那种骨子里对平民的轻蔑,对粗鲁的鄙夷,倒是混迹在冒险者的队伍中不顾形象的吃吃喝喝。
总之在识人无数的特罗德看来,尤里斯就是一个矛盾体,多个问题的矛盾体。
唉,不得不说克雷格看人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啊。
“特罗德……团长,我们这是在哪里?”尤里斯清醒过来,但又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依稀记得,昨天酒馆内。
天旋地转,头昏眼又花的尤里斯被喝扒下昏迷的最后一刻,是真真正正的见鬼了,只见特罗德跟没事的人一样跳了起来,与克雷格抢酒喝。
我这是被克雷格团长给卖了?
“前往奥费兹曼港口的路上。”特罗德语气中带着怀念的味道:“那是个不错的地方,南方纯正的葡萄酒,鸡尾酒,蓝色妖姬……
嗯,那里停留着前往南方的船只,克雷格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拜托我将你送上去往科威特的船。”
奥费兹曼港口是布利维艾中最具有争议的港口。
虽然名义上属于布利维艾,却曾多次在布利维艾王国与科威特帝国的战争中摇摆不定,把骑墙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可谓说是墙头草中最逆天的存在。
真不知道,奥费兹曼港口的华莱曼茵子爵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尤里斯揉了揉鼻梁,思索许久才从记忆中找到这个地方,耸了耸肩:“奥费兹曼港口除了前往南方的船足够多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特罗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上的灰,感情我白说了这么酒,你是一个都没有听进去。
这都没让你心动,特罗德无奈的说道:“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你能去王都瞧瞧,就知道什么是繁华了。”
王都塞纳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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