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相视无语,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触了霉头。

阿蛮全名沐七月,父亲叫沐风,母亲叫黎不语,他们是八年前来到这个村子的,当时两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阿蛮住进了村子,村民也很热情,很快便接纳了她们。

还给他们在村东边修了个木屋,用篱笆围了个小院,耕了点地种些蔬菜瓜果不成问题,屋旁还种了一棵果树;

因为沐风会些木工手艺,经常帮村民做些木桌、木凳、柜子等家具,所以村民们也会回些吃穿用品,多年来一家三口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三年后的一天,阿黎出生了,“哇、哇、哇!”急促且洪亮的啼哭声打破了晨晓的寂静,父亲跟阿蛮说她叫阿黎,是阿蛮的妹妹;

从那天起,小小的婴孩旁边就一直有一个身影,一待就是一整天。

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不知何种原因,自从诞下阿黎的那天起,阿蛮的母亲就一直卧床不起,还时常咳出血来。

此后,阿蛮的父亲经常外出找些草药回来给母亲治病,但母亲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

最后连下床都困难,身形日渐消瘦,痛苦异常,阿蛮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直到一年后,阿蛮的父亲留下一个木质扳指和一封信后,就带着阿蛮的母亲走出了村子,从此以后再也没回来过,而信里只说让阿蛮好好照顾阿黎,等他们回来。

就这样,阿蛮小小的身体扛起了家的重任,又当爹又当妈的把阿黎带到了六岁,为阿黎撑起了一片天。

期间阿蛮也会拜托狩猎队的叔叔伯伯,在出门打猎时帮忙留意一下爹娘的消息,虽然他知道希望很渺茫,但至少有个念想。

傍晚时分,阿蛮才赶回家里,刚一进院子,阿蛮就迫不及待地喊道“阿黎,阿黎,我回来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向着阿蛮走来,她穿着红色的棉衣、棉鞋,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就像洋娃娃一样,粉嘟粉嘟的,模样甚是可爱;

来到阿蛮跟前,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你回来啦,哥哥抱抱”然后踮起脚尖,双手朝着阿蛮伸去,阿蛮走上前将阿黎抱起,宠溺的放到床边。

此时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的眼睛是闭着的,原来阿黎在出生以后眼睛就无法睁开,一开始也没人注意,后来长大了才发现问题;

但是阿蛮请了村里面见识最广的村长和大祭司都看过了,都对此束手无策,这也成为了阿蛮心头的一个病。

幸好阿黎天资聪慧,随着阿黎的成长,她已经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至少在这个院子和屋子里,她可以自如的行走;

根本幢不到桌椅,也从没有摔倒过,好似正常人一般,阿蛮为此还惊讶了好久。

此刻阿蛮对着阿黎讲道“阿黎,今天阿虎叔他们打了两只钢牙猪,那可是一阶的凶兽,有小山那么大,他们真的好厉害啊,我以后长大了也要跟他们出去打猎,打好多猎物回来,这样我们就有吃不完的肉了”

阿蛮摸了摸阿黎的头,一脸的宠溺,接着说道“而且哥哥我啊,现在可是能抬起五百斤的巨石了呢,厉害吧”

阿黎甜甜的笑道“哥哥好棒呀,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阿蛮从小力气就比常人大很多,刚会走路就能抱起比自己高的石头,当时给村民们震惊了好久;

所以村民们都“亲切地”称呼他阿蛮,蛮力的“蛮”,最后叫着叫着,村里人都渐渐忘了阿蛮原来的名字。

两个孩子吃完阿蛮做的饭菜后,阿蛮又给阿黎讲起了故事和遇到的新鲜事儿“今天哥哥帮王婶修屋顶还遇到了………阿巴阿巴,叽里咕噜,稀里哗啦”。

祭祀前夜,村长家中,一位装扮怪异头戴面具的人在与村长商量着什么:

“大祭司,不知为何,最近几天我经常心绪不宁,心慌的很呐”

大祭司的声音有丝沙哑,开口回道“因祭祀大典将至,所以我也给村子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为大凶,所以我才前来找村长商量”。

村长脸色微沉,看向大祭司,语气沉重的说道“我们楠栖村数百年来与世无争,从不与外界接壤,难道或有天灾?”。

大祭司摇摇头,不确定的道“只怪我道行太浅,无法推测出是何劫难,所以我恳请村长,还是要提前做些准备为好”

村长沉吟片刻,站起来回踱步,片刻后心中已有决断;

说道“恩,我们村之所以可以在如此环境中生存下来,获得几百年的平静,都是靠着祖树的庇佑,明天就是祭祀大典,希望祖树能帮我们村度过此劫;

大祭司还是回去准备祭祀事宜吧,至于准备的事情,还是我来安排”大祭司点头示意,随后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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