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很少有人不理解,一旦离开手机人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打个比方来说,假设你有一天因为在寂静诡异的乡间公路上开车,途中出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雨还有种种恐怖的幻觉导致出了车祸,现在你被困在了远离人烟的荒村附近。

告诉我你该怎么办?继续走?站在雨里期待有车路过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冤清则会告诉你,没有什么事是“找个地方睡一觉等暴风雨过去”摆平不了的。

暴风雨越来越猛烈,这样的极端天气靠双腿走路肯定是不现实的,冤清可不想待会被一阵妖风给吹到了山坡下边摔成残废。

于是他干脆往刚刚驶来的方向回走了几百米,因为他记得在那边似乎有几座破旧的房屋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可当冤清穿过没过自己半个身体的杂草丛走到那间塌了半边屋顶的红砖屋子前面时才发现那没塌的半边屋顶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来真是幻觉。”

冤清若无其事的穿过草丛,走进了这间阴森森的破木屋里面。

明明是这样恐怖的气氛可对于冤清来说仅仅只是身体上感觉不舒服而已,哪怕这鬼地方真有尸体他恐怕连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这就不得不提一句他天生的奇怪体质,那就是无论走到哪,去到哪座城市哪个地方都会遭遇匪夷所思的命案。

冤清曾经在一家媒体公司当搬运工,结果坐电梯时遇到电梯门上边渗血开门后还掉下来带血的眼珠子。

当场就吓晕了和自己一起坐电梯才刚被应聘的新人妹妹。

结果后面警方来才知道是公司有人心怀报复将前女友的脑袋摁在强行打开的电梯门中间,硬生生被从楼上下来的电梯夹断了脑袋,这才造就了如此恐怖的场景。

还有一次发生在水上乐园玩水滑梯,原本冤清作为第二个游客刚准备滑下去,结果下边的泳池水面突然泛起一片殷红,所有人尖叫着四处逃跑。

后来警方又调查才知道,原来是滑梯管道出现断裂导致一根十几厘米长的锋利螺丝凸出表面,冤清前面的一个倒霉蛋趴着滑下去直接被这根螺丝开膛破肚。

据当时审问他的警员口述,白花花的内脏漂浮在水面上将整个尸体都缠了好几圈,也不知道那群在水里玩的小朋友这辈子还敢不敢去水上乐园玩滑梯了。

这样的事情从冤清十八岁成年那会之后就不计其数,他先是感到恐惧之后渐渐麻木,到最后甚至见怪不怪的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只不过大学毕业那会冤清就躺平了,因为他被警方不知道多少次当过嫌疑犯给逮进派出所了,正经工作肯定想都不用想。

要不是王叔和父亲认识,冤清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恐怕没几个会相信的。

扑通——

进到破屋子里后冤清一屁股就对着张破椅子坐了下来,任凭头顶的铁链怎么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都懒得去理会。

进门的入口处少了一大块屋顶,所以冤清只能搬着椅子往最里边挨着香炉坐着。

这间破屋子并不大就跟普通乡下的宅子一样,擀平的土地冰冰凉凉还很潮湿踩上去有点黏糊糊的感觉,奇怪的是这黄色的土壤里似乎还掺杂着一丝血红。

摆在主厅里边的除了一张破木椅和堆积的木柴外,就只有一个红木做成的空牌位供奉在早已燃尽香火的香炉前,似乎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人上过香。

不乱看、不乱碰、不乱讲已经成为了冤清的日常,毕竟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当做杀人犯或者安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

为此他也没有怎么仔细去观察房间里的每样东西。

听着外面狂风骤雨肆虐的声音,冤清面对着墙壁自言自语道:“头一次走哪哪没出过事才有够稀奇的。”

身上的伤外加淋雨后的不适让冤清的眼皮子止不住往下掉,没一会就背靠着椅子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当外面的暴雨逐渐停歇时清脆的蝉鸣让冤清惊醒了过来。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钟了,天空中的明月还没照亮多久就被厚厚的云层所笼罩。

“这么晚了?奇怪,我明明手表有设过闹钟啊。”

冤清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却突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诡异的香气,闻多了居然还能闻到一种说不上名字的肉香味。

当他回过头时才发现一缕青烟居然从燃着熏香的炉子里飘了出来,原本空无一字的牌位上也多出了两个用血涂抹出的字迹。

【血神】

一尊凶神恶煞的鬼像被铁链倒悬在了冤清头顶,正用那雕刻出来的诡异六目眼珠死死盯着他。

搞什么鬼?!

冤清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先离开这里,还是多看几眼这尊渗人的鬼像。

他之前来这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东西?

冤清慢慢的向靠近大门的墙壁旁靠去,却感觉到手心有股温热的液体划过。

“不会吧.......”

他看了眼猩红的手指慢慢将目光朝头顶挪去。

在天花板上那具被白布包裹的尸体居然再次出现,那些学血液就是从白布表面渗出来的。

这些血液并非随意的流动,而是顺着墙壁上肉眼难以察觉的凹槽形成了六目鬼像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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