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面前激动的美女,李牧一脸懵逼。

原身留下的记忆并不完整,真正留下的只是原身学习的知识,比如武功、几门外语,以及摊煎饼的技艺。

除了这些能力外,原身交往的朋友以及仇人,这些与原身有关的人员,全都在记忆中被抹去了,完全是一片空白。

所以现在就有点尴尬。

李牧知道面前这个美貌女子肯定与原身很熟悉,而且看她激动的样子,似乎对原身还夹杂着特殊的情感。

人家对李牧这么关心,可李牧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不说话?”

对面的女子锤了李牧几下后,见李牧神情有点呆滞,忍不住哼了一声:“为了王清池,你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不顾了吗?竟然还想自杀?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的,你至于么你?”

“那个,其实我已经想开了。”

李牧犹豫了一下,对女子解释道:“我其实已经自杀了一次,结果没死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过醒来后,少了一些很重要的记忆。”

“啊!?”

对面的女子吃了一惊:“真的假的?你没事吧?”

她脸上浮现出关切的神色,凑近了李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牧见她仰头看向自己,一脸关切,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感动来:“现在没事了,走,咱们进屋说。”

女子急道:“还进什么屋啊,先去医院啊!你这失忆肯定是大脑受损造成的,这可不是小事!”

她扯住李牧的衣袖:“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李牧笑道:“没事了,我已经去医院看过了,说没大碍,好好休息几天,放松一下心情就好了。”

青年女子将信将疑:“你真去医院了?你这么抠门的家伙,也舍得花钱去医院看病?”

李牧:“……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抠什么门啊,我现在就想使劲花钱,以后对自己好一点!”

女子道:“这还差不多!你不爱自己,凭什么让别人爱你啊?人得先自重,别人才会对你尊重!”

李牧点头:“我十分同意你的观点!”

他说到这里,不好意思道:“那个,虽然说出来很不好意思,但还是要问一下。姑娘,你怎么称呼?我总觉得你是我很熟悉很重要的人,可现在总想不起你的名字。”

对面的女子定定的看了李牧一会儿:“你觉得我很重要?”

李牧点了点头:“确实觉得很重要。”

他这句话不是瞎话,而是从内心深处的地方,确实涌现出一种“这个女孩对自己很重要”的奇怪感觉。

想来原身跟这个女孩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然不可能还残留着这种奇特的情绪。

青年女子看着李牧,嘴角缓缓溢出一丝笑意:“行啊,不枉我为你担惊受怕了一整天。”

她向李牧伸出小手:“那好,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夏郁青。”

李牧微微一愣,轻轻握了握夏郁青的指尖:“夏郁青?你就是夏郁青?我日记本里写了很多跟你相关的事情!”

他对夏郁青笑道:“你好,我是李牧!”

而原身的日记里,确实写了很多与夏郁青有关的文字。

夏郁青,燕大经贸系大三学生,与王清池是室友。

每天早上,王清池都会在李牧的煎饼摊上拿几套煎饼果子给同宿舍的舍友吃。

每次原身都会笑嘻嘻的为这几套煎饼加足了料,搞成豪华煎饼套装。

这种小情侣间的恩爱行为,羡煞了不少人。

后来王清池的舍友知道了李牧的不易,便不好意思白吃李牧的东西,有时候自己买东西时,也会帮李牧买一些,送他做礼物。

比如钢笔啦,笔记本啦,书籍啦,都是些不值钱,但颇为费心思的小东西,聊表谢意。

唯独夏郁青崇尚实用主义,在冬天特意送给了李牧一件军大衣。

那件军大衣好像有点来历,十分保暖,为此原身特意在日记里写了一笔。

夏郁青家境极好,从小就学钢琴,学校音乐系的琴房经常有她练琴的身影,但她却并不是音乐系的学生,而是经贸系的学生。

燕大有几个同学搞了个乐队,人手不齐的时候,也会邀请夏郁青前去救场,为乐队歌手做伴奏。

李牧原身也对音乐很感兴趣,特意买了把吉他,要跟夏郁青学习弹吉他,后来夏郁青见他的吉他实在太过大路货,就有点嫌弃,把自己的一把吉他送给了原身。

原身的乐理知识,都是学自夏郁青。

他们两人关系极好。

夏郁青并不歧视李牧原身的职业,这具身体的原身也不把夏郁青这个天之骄子女大学生的身份看的多么高不可攀。

大家都是人,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

原身这种心态颇有点无知者无畏的味道,但正因为无所求,所谓无欲则刚,在人格上并不觉得比这些大学生差到那里去,又加上在学习外语上的天赋,反倒让他收获了不少学生和老师的友谊。

这些人中,只有夏郁青对李牧是真的不当外人,简直是把李牧当成哥们儿来处。

在知道李牧会武功后,缠着李牧学了两年多的功夫,现在俨然燕大一霸,很多练体育的男生都打不过她,被她欺负的够呛。

她是原身除了王清池外,最喜欢的一个女孩。

原身对夏郁青的喜欢虽然不涉及男女之情,但在日记中,却不吝赞美之词。

夏郁青在原身的日记中,占据了很大的篇幅,甚至比陆安平占据的篇幅都要长。

夏郁青轻声笑了起来,冰凉的小手捏了捏李牧的手掌:“你在日记里还写了我啊?怎么遗书里没有提过我?”

她从兜里取出一张折叠的方方正正的宣纸,将宣纸打开之后,露出上面一个个龙飞凤舞的毛笔字:“你倒是挺有文青气,写个遗书竟然还用毛笔写。”

这张纸正是原身写的遗书,被李牧放在了书房的抽屉里,没想到竟然被夏郁青翻了出来。

“诶诶诶,你这有点侵犯我的个人隐私了啊。”

李牧看向夏郁青手中的遗书,一脸尴尬:“这是我留着作纪念的,没想到让你给翻了出来。话说,你们现在进门都喜欢跳墙吗?”

夏郁青:“你们?今天除了我,还有人跳墙进来了?”

李牧叹了口气:“今天上午,一个哥们来找我,就是跳墙进来的,还把脚崴了。没想到,我和他出去后,你竟然也跳墙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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