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这些汉人奴隶长期遭受着饥饿和寒冷的折磨,身体状况极差,根本难以寻觅到强壮健康的男子。

因此,尽管经过一番仔细筛选,但始终未能找到符合要求的理想人选。

不仅如此,当这些汉人奴隶得知即将被挑选去参加比武时,他们都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数步。

他们显得战战兢兢、畏首畏尾,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恐惧之情。

面对这样的情景,王煊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会对这场比武如此惧怕,仿佛它如同凶猛的洪水猛兽般令人畏惧?”

终于轮到王煊接受选拔了,负责挑选的骑士顿时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向前方。

阎柔见状,亦是深感满意地点点头。

毕竟,像王煊这般身高八尺且身材魁梧结实之人,在众多汉人奴隶之中实属罕见。

尤其是看到王煊那毫无惧色的面庞,他昂首挺胸,神情坚毅果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英勇无畏的气息,更是让人为之赞叹不已。

阎柔心中充满了好奇,在这个被鲜卑人和乌桓人掌控的地域内,有着多达十几万的汉人奴隶。

然而这些汉人奴隶大都低声下气、苟延残喘地活着,像王煊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曾经的阎柔也是这般模样,不然怎会引起鲜卑人和乌桓人的注意!

此刻,阎柔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而来?“

这时,王煊心中暗自欢喜,他深知自己已经成功地吸引了阎柔的注意力,并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拱手作揖。

“在下王煊,表字元德,乃是出自琅琊王氏一族!“

“哦?“阎柔心头一动,脸上泛起一抹微笑,但同时也流露出些许疑惑不解之色,继续追问道:“既然你出身名门望族,那为何会身处在这乌桓人的营地之中?“

听到此,王煊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灰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他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悲痛。

“哎!自从黄巾起事引发天下大乱以来,我就迫不得已带着家人们背井离乡,远赴辽东寻求安宁庇护。

然而,命运却对我们如此残酷无情,正当我们抵达辽东之际,却遭遇了乌桓人大举南下抢掠财物、屠杀百姓的惨祸。

我的亲人不幸遇难,而我也沦为俘虏,被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阎柔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和认同。

事实上,自那场席卷全国的黄巾之乱爆发后,辽东地区虽然地处偏远严寒,环境恶劣,但相对于中原战乱频繁的局面而言,这里还算是相对稳定一些。

因此,许多渴望归隐山林或者逃避战祸的人们纷至沓来,选择在辽东落脚谋生。

在这众多的人中,王煊不过是一个渺小而普通的例子罢了。

而且看着王煊目光如炬,又颇懂礼节,气度非凡,若不是世家子出身,在世家为大的汉代,一般很难拥有这种高贵的气质。

此时,阎柔心中有些为难,不知道把王煊推上去是好是坏。

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阎柔最终还是决定坦诚地说出来:“很好!不过今天有一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完成,但是这件事异常凶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甚至可能会面临十死无生的局面!”

然而,王煊听后却表现得镇定自若、毫无惧色。

只见他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请大人明示!在下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乌桓奴隶而已,早就将个人的生死安危抛诸脑后了!”

闻听此言,阎柔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阎柔大声称赞道:“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接着,阎柔神情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在辽阔无边的大草原上,生活着许多汉人。然而,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并非自愿来到这里,而是被那些野蛮凶残的胡人通过战争或掠夺等手段强行抓来的。想当年,我大汉朝国力昌盛、军事强大,威震四方,可是如今......”

话到此处,阎柔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想起了自己年少时遭遇鲜卑人大举入侵边关,不幸被敌人掳走的那段痛苦经历,心情愈发沉重。

阎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接着说:“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大汉王朝的国运已大不如前,而那些胡人最喜欢看到的便是我们汉人内部互相厮杀,如此一来,他们才能有机可乘......”

话未说完,王煊突然打断他,语气冰冷地说道:“正因如此,这些胡人平日里无所事事之时,就会找来一些汉人奴隶让他们相互搏斗,以供自己娱乐消遣!至于汉人的生死存亡,他们完全不放在心上,大不了等这些奴隶死光了之后,再入关到内地去抢掠人口便是!”

关于这些事情,王煊在和其他汉族奴隶交谈的时候了解甚多,对乌桓人的恶劣品性也算是心知肚明。

阎柔听完王煊所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开始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来,最后神色严肃地点点头。

沉默片刻后,阎柔开口问道:“既然你深知其中利害关系,那么是否依然愿意参加这次比武决斗呢?”

王煊昂首挺胸,笔直地站立着,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阎柔,嘴角还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在下为何会不愿意?只不过是想请阎大人借给我一把锋利无比的好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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