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王煊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阎柔刻意压着骑行的速度,时走时歇。

好在王煊重生后的身体素质不错,经过一日一夜之后,已经好转了很多,只是受的内伤还需要一些时日方可痊愈。

在走出辽东属国境内后,阎柔的神情反而显得更紧张了,王煊见了心中有些疑惑,于是便驱马上前。

“阎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阎柔看向王煊,微微颔首,“出了辽东属国便是辽西郡了,而辽西郡卢龙塞以东是乌桓大单于蹋顿的势力范围,若是苏仆延心怀不轨,必定会在此动手!”

“噢?此话怎讲?“

“哼!因为过了卢龙塞就是白马将军的地盘,那帮乌桓人畏惧白马将军如虎,躲避尚且来不及,又怎会轻易敢踏入卢龙塞!

而卢龙塞以东则是不同,不但可以轻易的杀人灭口,更可以栽赃嫁祸给蹋顿,苏仆延此人绝不可小视!”

王煊听闻后,眼神微微一凝,心中瞬间明白过来,“若是如此的话,那么离开辽东属国之后,才是我们最为危险的时刻!”

“对!事实就是如此!”

“那我们是否可以绕道而行?”

阎柔无奈地摇了摇头,“若要绕路前行,除非穿越白狼山,然后进入幽州境内。但是白狼山附近聚居着众多的辽西乌桓人。

现今蹋顿与刘使君以及白马将军之间的关系异常紧张,倘若被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行踪,恐怕同样会陷入困境之中!”

“照阎大人这么说,那就是没得选了,只能继续向前,只要进入卢龙塞,便可安全抵达!”

眼见阎柔微微点头,王煊突然大笑起来,“那就走吧!要是苏仆延真的派人来了,又有何惧!汉武雄风犹在,大不了死战而已!”

王煊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豪情壮志。

阎柔不禁一怔,他凝视着王煊那豪迈的神情,仿佛被感染似的,也是精神一振,“元德说的极是,区区胡虏,唯战而已!”

五十余汉军骑士也是精神抖擞,目光锐利如刀。

“走!加快速度,让乌桓狗贼来追吧!”

王煊大吼一声,扬起马鞭,率先策马狂奔而去。

只是阎柔派出几骑落后几里,在后方吊着,探查警惕后方的动静。

而在后方十里处,几名乌桓骑兵踏着满地的积雪,迅速奔向了一处隐蔽之处。

那里,正是哈勒曼率领的五百乌桓精骑的藏身之地。

从营地中出来一路跟随,正好在此暂歇一会,眼见几名骑士奔回,哈勒曼咽下嘴里最后的风干牛肉,挎着弯刀从一块石头上跳下走出隐蔽处。

“大王子!那伙汉狗已经出发了!不过他们好像发现了咱们!”

一名乌桓骑士急匆匆的翻身下马,奔至哈勒曼面前大声禀报。

“哦?何以见得?”哈勒曼神情一凛。

“汉狗出发时留下了几名汉军在后面巡视,俺们担心被他们发现,所以赶紧回来禀报!”

哈勒曼沉思片刻,冷笑一声。

“你想多了,要是发现了我们就不会留下几骑在后面警戒,汉狗此举恐怕是以防万一罢了!

不过就算被他们发现了,那又如何?他们只有五十余人,而我却有五百精骑,要不是有所顾虑,我早在辽东属国境内就把他们袭杀了!”

随后,哈勒曼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正在歇息的乌桓精骑纷纷起身,敏捷地跃上马背,继续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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