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受到一万点暴击的白娡一点也不想继续参加文会,于是走近王菀君身边道:
“方才小女受惊一场,心中不得定下。虽知此事十分无礼,还是请问王娘子,小女可否先行一步?何况小女文墨不通,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只怕稍后的文会上露丑。小女自个儿丢人就罢了,若是令主人家失面子可不好。”
这么文绉绉一段话意思就是:其他她想走,其实不想留。
明明一点不害怕的人非要睁眼说瞎话,直听得王菀君一愣,嘴角微微勾起:
“若是白娘子不适,我可遣人领你去院中休息,稍后再安排马车送你归去。”说着不待白娡拒绝,拉起她的手轻拍,嗔道:“文会才开始你就走,我这主人面上才无光呢!何况姐妹们头次见你,定是舍不得你早早离开的,不如歇息一番再说。我见你风采令人见之忘俗,哪里会有拿不出手的技艺,快别自谦了!”说白了就三个字:不许走!
深吸一口气,白娡心道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使出终极大招了——尿遁!
“王娘子真是好口才,说得我都不敢走了。哎,只是方才多饮了几杯果子露,不知更衣室何处,还请王娘子告知。”
“这有何难?”心里鄙视白娡空有美貌腹中草还包贪图口腹之欲,面上笑吟吟的王菀君侧头对婢女道:“皎月,你派个人领白娘子去更衣,可得带好路,院子大,别走丢了。”
白娡一脸单纯模样,道谢后跟着青衫婢女往外走。
啧,派个人跟着就以为她跑不掉了吗?
青山婢女领着白娡穿过桃林,走廊,行经一片假山,白娡眼见假山尽头可见湖泊一角,再行一段便见阁楼飞檐,猜测大约是去那边有厕所。
她仔细观察四周以便稍后走人,一点也不怕王菀君事后直接上门寻找。她猜测王菀君是碍着秦昭的背景莫测不敢胡来,应该可用秦昭做挡箭牌,实在不行嘛,三十六计走为上,带着杏儿直接跑。
“哼,爷还当什么好院子,哪里比得上主子手里的庄子……酒也没甚好酒……伺候的婢女竟敢狗眼看人低!我去XXX的!”
假山处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男子叫嚷声,听起来似乎是喝醉酒的样子,有些大舌头。
婢女眉头微皱,抬头望了眼假山,发现声源渐渐靠近,不由踌躇道:“娘子,婢子带您绕一下吧!”
白娡也不想闹出事情来,闻言点头。
喝醉酒的人失去理智,最好不要跟这样的人碰上。
可惜事与愿违,她们才往回路走了几步,就见假山洞里忽然走出个黑袍男子,满脸通红,明显神志不清。
他一眼看见白娡,瞬间瞪大了眼,踉踉跄跄跑上去:“美……美人儿……”
婢女吓坏了,见他似要扑过来,便推了他一把,醉酒男子站不稳竟被她推得跌倒在地。
男子摔倒在地上后,气得哇哇叫,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脚下歪斜几步很快站稳,撸起袖子作势要打人,嘴角念叨着:“叫你瞧不起我!叫你瞧不起我!”
白娡眼见男子有几分武艺在身,把婢女往旁边一扯,自己抬脚使力当胸踹过去,男子只觉被一股力道逼得他往后倒,连连后退直至撞上假山,胸口疼极,不住拿手揉胸。
白娡冷冷地盯着他,当看到他手臂上几道明显的指甲抓痕,冷哼一声:“呵,居然还是个喜欢和女人打架的!”
男子怒极,脚下使出特殊步伐快速上前,左手成拳而出,白娡以左臂相挡,右勾拳狠狠击中对方下巴!
“啊!”
吃了两记打,男子一时间又惊又怒,倒是清醒几分。
“你这是作甚!”
白娡偏头看去,却是柳郎君大步而来,面色冷峻。
“你是哪家下仆?不仅乱闯还敢伤人?”
男子打量柳郎君不好惹,衣裳华丽,许是哪家贵客,心里害怕自己惹事遭骂,又加之清醒过来,哪里还敢说话,立马掉头飞跑离去。
一旁的婢女傻傻睁眼看完全过程,见柳郎君过来,面上微红,蹲身福礼:“郎君万福。”
“你回去后定要向主人禀报此事,不可姑息!”柳郎君察觉到白娡疑惑的目光,缓和了面容,柔声道:“在下方才在附近,听闻此处有呼喝声,过来一瞧,不料竟是男仆大胆醉酒闹事,不知是否惊到白娘子?”
白娡木然,心道她把人家打的无力还手,受惊的是别人吧?
“没有,多谢郎君出手援助。”
柳郎君轻笑:“娘子好身手,在下十分佩服。不知娘子学的哪家功夫,在下江湖行走多年竟未曾见过。”
“噢……跟师傅学的,也不算什么名家功夫。”白娡承认自己欣赏美色,也挺喜欢和帅哥闲聊,但是她现在更想去厕所——之前吃太饱喝太多走路后反而憋不住了。
不过面对帅哥女人总是会更注意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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