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也是第一次真的伤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霍曼云,但她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退缩。

张春花是真没想到这俩小贱人真敢砍自己,“杀人了,老大、老二你们都是死人啊!这要反了天,杀人了……”

叶建刚、叶建强兄弟俩一看娘胳膊上的口子,哪里还敢上前,叶小草更是吓得愣在原地,农村骂架的多,可没见血的。

“就是要砍了你!”叶燕绥毫不退缩,说着又划拉了两下,“嘴巴再不干不净地还砍你。”

“你个赔钱货,小贱人,你……”还没骂完,“啊……”

“这就是嘴贱的后果。”

不是说嘛!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他们横,她就只能不要命。

大队长紧赶慢赶地赶来,看着僵持的双方,在看着捂住胳膊坐在地上的张春花,“一大早都给我吃饱了闲的,都是劲没地方用了,都给我住手,怎么回事?”

“大队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看我的胳膊就是这娘俩给砍的,我……”张春花跟紧告状,叶大贵听到大队长的声音也从屋里出来。

“大队上,妯娌间拌个嘴,就动起刀子来了,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叶大贵好面,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当作不知道,等木已成舟他只推管不住家里的婆娘。

“什么妯娌拌嘴,大家又不是瞎子聋子,你们一家都嘴贱,我呸!”吴翠芬得了闺女红梅的信,跟大队长亲后脚到,看到受伤的张春花,“总算没吃亏,你们俩没事吧!”

霍曼云摇摇头,这次是真没吃亏。

“吴翠芬你说谁呢!”

“谁接话说谁!”

叶大贵两口子欺软怕硬,“大队长,你看吴翠竹。”

大队长还不了解这夫妻俩,瞪了他们一眼,“崇山家的,你说。”

霍曼云捡重点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大队长,他们一家子天天在村里传些个闲言碎语也就算了,今天说话更是难听,别说崇山只是在外出任务,就是崇山死了,我改不改嫁也不是他们能做主的,还要卖了丫丫,我们母女俩是军属,我一会肯定是要去公社讨个说法的,公社不管我就去县里,我就不信每个说理的地方。”

“你去,你去啊!你偷人你还……”

“给我闭嘴!”大队长狠狠地看着张春花,闹到公社,今年优秀大队就彻底没戏了。“再说这混账话,就从我们村滚出去。”

张春花还是有些怕大队长的,只能瞪着丈夫,让他说句话啊!

“事情我都听说了,崇山家的,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这事我给你做主,你说怎么惩罚他们,我都依。”大队长安抚道。

“张春花散布流言,污蔑军属,我跟我妈要求他他们送公安。”

大队长的惩罚不过是让他们干活,不给工分,或者工分算到他家,可这一家子都是偷奸耍滑的种,这个惩罚对他们根本没有用。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就算他是大队长,叶燕绥这次也不想再给他们面子了,妈妈不想得罪大队长,可她觉得不能再忍下去了。

古往今来都是民怕官,到现在还是一样,不把他们送公安了,这一家子是不知道怕。

大队长确实不想闹到公安局,这样公社肯定也知道了,“丫丫是个孩子不懂事,崇山家的,你说。”

听到这话,叶燕绥直接冷哼一声,果然还是大队长的一贯操作,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还不是怕影响他升官发财。

“大队长,我们母女俩就是这个意思。”事不过三,这两年她已经忍得够多了。

张春花也怕大队长同意了,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再想到刚才丫丫那个死丫头可是说了镰刀上有毒。

“我有点晕,叶大贵快送我去医院,大队长,他们镰刀上真有毒,我现在头晕,他们这是杀人,我还要报公安呢!让这俩杀人犯都枪毙了。”

大队长看着张春花,那有点蜡黄的脸,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真中毒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动刀子啊!都收起来。”

“张春花这脸色不对,丫丫你不会真淬了毒吧!”有人问道,刚才这小丫头挥舞着镰刀

霍曼云手心出汗,紧紧地握住女儿的小手。

“没淬毒,就是镰刀都是从粪坑里拿出来的!她脸色不好,纯粹是饿的,跟我家可没关系。”说着把镰刀拿起来给他们闻。

“哎呦!真是泡粪坑啊!”

“可不!”

金汁泡,中箭者,皮肉烂,烂到五脏而死,这金汁就是粪便,没有毒,但是能造成伤口感染。叶燕绥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大齐把新罗彻底打臣服的那一仗,士兵们就是用的金汁箭,以至于新罗伤亡惨重。

“你个臭丫头,你也太能恶心人了,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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