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除了我,你觉得谁还会来看你。”叶崇山坐在他对面,上下打量一番,“看来最近过得不是很好。”

叶大贵觉得叶崇山这次回来跟以前不一样,可要说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上来,“我不用你可怜我。”

“我今天去看叶建刚了,过得也不太好。”

“好不好我也管不着。”叶大贵自己都顾不住了,还管什么儿子过的好不好。

叶崇山就知道他会这样,于是继续说道,“他说我不是你亲弟弟,我也不是爹娘亲生的,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叶大贵震惊地看着他,他比叶崇山大十几岁,当时娘大着肚子他是知道的,虽然爹娘对他不好,尤其是是娘,可他从来想过这他不是亲弟弟。

“你不会是怕有个劳改犯的大哥和侄子,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吧!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前程,呵呵……我是不会和你断绝关系的。”叶大贵突然觉得把他拉下来也不错。

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注定什么也得不到了,他不知道,或者知道点什么也不会说,毕竟他还凭着这点血脉关系把自己拉下来。

“你儿子说的。”叶崇山平静地说道,“你们一家做的这些烂事,都是记录在案的,你以为我们还要断绝关系吗?早就没关系了,这些日子不好过吧?”

“是你,是你安排张秃子打我?”叶大贵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我要像上级反应。”

“那是你自找的,是你连累了张秃子,用的着人安排吗?”张秃子这个人他了解了一下,是个锱眦必报,欺软怕硬的,不用人挑拨他也不会让叶大贵好过。

“既然你这里没有我要的答案,那只能说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我有,我有,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诉你,只要你把张秃子弄走。”

叶大贵是坐过一次牢的人,知道公审之后就不可能改了,想出去是不可能,但日子最起码能过好一些,调走个犯人,对他来说不难。

叶崇山自己都没想到他这么识趣,“这个对我来说不难,说说吧!我是在哪里出生的,出生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啊……那可多了,而且这些年了,我那记得清楚。”

“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叶崇山威胁道,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别,别,别。”叶大贵也怕他真不想知道,可自己还真想不起来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是在羊城出身的,爹娘也不是做什么生意的,那个时候是在一户姓方的人家做下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哪一家人被抓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就这么多?”叶崇山觉得他是想耍自己玩吧!“我看张秃子跟你一个组挺好,不需要换。”

“还有,还有,爹娘一开始对你挺好的,不过你后来生了一次病,花了很多钱,之后他们对你就不好了,其他真的没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建刚是从哪里听说的你不是亲生的。”叶大贵是真不知道。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生过病。”

“你那时候还小,二三岁吧!肯定不记得,差不多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后来我们一家辗转去了好几个城市,到处都在打仗,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你大概五岁的时候我们一家才回到老家。”

叶大贵小时候是跟大户人家的少爷当跑腿的,也不会干什么农活,回到老家二十多年也没适应过,这才给人好吃懒做的印象。

叶崇山确实有点印象,小时候好像走过很多地方,大概五岁左右他才回到这里,这一点叶大贵倒没有说谎。

“姓方的人家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叶大贵想了想,“一家三口,不后来是四口,他家后来也生了一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家里是做生意的,对了,我们一家走的很突然,好像是偷偷走的,爹娘说是哪家先生犯了事,怕被连累。”

叶大贵看着叶崇山,还别说,他长的不像爹也不像娘,还真有可能不是一家人,而且爹娘确实没拿他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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