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队身穿深色轻甲的大秦骑兵队冲入村子,众蚩尤战士见状,当即作鸟散去。
骑兵队长当即下令追击,只留下几个士兵安抚村民,敌军仓皇而逃,已是败局已定,还是留着给底下的新兵蛋子练练手。
他下了马,在那狼骑兵的队长的尸体上看了几眼,再望向地上一具尸骨,心中已有了猜想。
一个士兵走来一瞧,道:“队长,这手法似曾相识啊。”
“能不熟悉吗,一看便是那只勾魂鬼的手笔。”队长回了一句,瞧见了西边的血迹,遂去看了看。
“他受伤了?要不要把他抓起来?”这士兵当即惊呼一声。
“不用了,上面早有交代,无论他做什么,我们北御军一律不理。”队长淡淡回道。
这士兵朝天竖竖食指,好奇问道:“上面与这小鬼究竟有何关系?竟会下达这样的密令。”
“管他呢,上面下达什么命令,我们就执行什么命令,再说了,人家把这队残兵败将送到我们前面,这份军功也值不少了。”
队长朝手里吹了口热气,道了一声:“天愈发冷了,赶紧忙完收队才是正经事。”
等这里打扫完战场,追击蚩尤族的士兵也陆续回来,拎着敌首,一脸潮红兴奋之色,嚷嚷着要回去邀功,队长一挥手,队伍齐齐扬长而去。
至于这残破的新宁村,天亮自会有当地县令料理。
......
......
某座不知名的山腰上,东离找到一个洞口,借着月光,往里面瞅了瞅,里面空间不小,没有异物,便走了进去。
腰部用力,顶起晶棺,右手抓住一侧,用力地将晶棺摔在雪地上,溅起一圈的泥土。
东离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晶棺,撩开灰色衬衣,瞧了瞧腹部的伤口,虽然在路上绑好布条,但仍止不住血液流出。
“这小魔仔下手真重。”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痰,骂了一句,合上衬衣,双眼一闭,便是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冷风钻进洞内,他受冻,打了寒颤,立即惊醒了过来,抬眼看向洞外,外面的月光更是亮得透彻。
月光越亮,夜也越深。
东离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伤口,已是止住了血,便裹紧身上单薄的衬衣,出去捡了一些枯树枝,抱回洞内,堆在一起,火石一打,火星溅出,燃起一团火焰。
不一会儿,洞内稍许温暖起来。
他搓了搓手,走近晶棺,推开棺盖,低眼瞧着棺内,里面并没有骷髅鬼的影子,只有一位花甲老者躺在里面。
老者的脸异常枯老,宛如一块老树皮,身上穿着一套黑色深衣,整洁而干净,仿佛已然安详。
若非靠的近些,可以听到一丝轻微的气息,否则还真以为老者已然遁世。
突然,老者睁开双眼,直直地盯着东离,一双枯手猛地抓住他,一脸着急地叫道:“少主,隐身术可学会了?”
他深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应道:“老子不是你家少主!”
他挣扎了几下,奈何老者手劲异常强大,愣是没能挣脱出来,最后无奈放弃,任由老者的手爪在他身上抓个不停。
老者急道:“少主,隐身术是我们小鬼一族的本命技,也是逃命法宝,可不要疏懒了啊!”
“老子可学不来你们那玩意儿。”
“少主啊,老主人把你交给老夫,老夫无论如何也要让你活下去的!”
“老子是孤儿,已无生父,也无生母。”东离立马铁着脸,冷冷地应了一声。
“少主……”
“老子不是你家少主……”
……
两人一说一应,过了许久,老者似乎说的累了,双手无力地落下,双眼一闭,又是陷入沉睡之中。
东离顿然如释重负,轻吐了口气。
在老鬼沉睡两年以来,时不时会惊醒过来,之后无非是提醒他多多修习隐身术,然后又少主长、少主短的叫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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