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很多疑问？”
坐在人工湖边的长椅上，莫法向旁边的沈笑问道。
在带两人去了住处之后，莫法便带着沈笑在学校转了转，任玉则是默认了与沈笑住在一起，留在小院整理屋子。
沈笑应道：“是，校长，我觉得你好像对我太好了。”
莫法取了支烟，递给沈笑：“抽烟吗？”
沈笑接过烟放进嘴里，刚准备拿火机，却见一根手指伸了过来，便借着指尖的火苗点烟。
给自己也点上一支后，莫法缓缓说道：“在看到你资料时，我就知道得把你招到北海，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沈笑摇头。
“我是普通家庭出身，五十三年前的武考状元，在我之后，每年状元都是大家族子弟或是强者后代，只有一位普通家庭出身，去了军武，而你是第二位。”
莫法看着眼前的人工湖，继续道：“这么多年来，出现过不少平民天才，武考时也检测出有两百三四十灵能值，而他们基本都去了天武、魔武等大学，可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他们，如何去与学校里那些世家天才争？”
沈笑接话道：“要么成为追随者，要么拿命去争，要么泯然众人。”
“没错，可能够争出头的却少之又少，三十二年前，我没抢到，所以，我不能再把你也放跑了，今天见到你的时候，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
莫法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沈笑：“你现在真正的灵能值快接近500了吧？我是说正常质量的灵能。”
沈笑心中一惊，默然点头。
“别奇怪，我对灵能的感应很灵敏，况且我们之间实力差距太大，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是其他人，只会认为你灵能质量比其他人高一些。”
莫法掸了掸烟灰，继续道：“两百多年前，我们经历了一场浩劫，你知道吧？”
沈笑沉声回道：“知道，异界入侵，全国各地沦陷，前辈们在强敌入侵、异兽暴动、宵小作乱等情况下，顶着压力将敌人赶了回去，重组了国家。据记载，在那之后，全国武者十不存一。”
莫法点头，感慨道：“前辈们当年用生命夺回了和平，可两百多年过去了，国家一直想要让人民过得更好，可是中层出现了太多蛀虫，那些大家族更是毒瘤，你懂我意思吗？”
沈笑试探道：“等级分明？实力决定价值？”
莫法赞许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世家、强者高高在上，而普通人日复一日做着底层工作，难有出头之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子女成为武者上，可底层武者也不过是在艰难求存罢了，社会已经默默将人分了等级。”
“即使是在北海大学，这些依旧存在，我能做的，也不过是让它不那么明显而已。”莫法看着沈笑的眼睛，认真道：“我也算是天才，靠着学校和自己努力，也用了二十余年才到九级，像我这样的，又有多少。”
沈笑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莫法是真正的冠绝一代的绝世天才，靠着学校和自己拼搏换取资源，一步一步到了如今的实力，而那些世家天才，却没有这些问题，只要展现出潜力，自有家族长辈准备好资源。
莫法又道：“世家的天才不会来这，平民天才也被其它学校抢了，所以北海每年能招到的所谓天才学生，基本都是灵能两百左右的，天赋不够，那就靠自己努力，学校会给提供机会，如今学校大多数老师，也都是以前的学生。”
“学校的老师，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让平民武者也能够有一个出头的机会，我希望你也能如此，可是……我没有从你眼中看到欲望。”
莫法正色道：“欲望，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元素，我没有从你眼中看到任何欲望，所以，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沈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对他来说，很多东西都不是他这个实力能够去想的。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先提升自身实力吧。”
“我见过对渴望实力的人，你不是，你并不渴望提升实力，或者是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实力的提升并不是难事。”
见沈笑面露难色，莫法摆手道：“不用担心，我无意探究你的秘密，但你要记住，不要因为这个而看轻他人，否则是会吃大亏的，秘密这东西你有，别人也未必没有。”
“学生受教。”
莫法起身将烟蒂扔进垃圾桶，往远处走去。
“再陪我走走。”
沈笑连忙起身跟上。
莫法边走边说道：“关于你的安排，我想好了，从秘境出来之后，先跟着洪飞学刀，同时可以在任务中心接一些简单的任务，等你到三品之后，就进裂隙去异界历练，你觉得如何？”
“学生听校长的。”
“在见到你之前，我是想直接给你资源，等你四品之后再让你跟着少游他们做任务，没打算让你进裂隙，可见到你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你身上有杀气，是猎过兽？还是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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