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妹妹徐芸从学校赶到县医院,一见哥哥远山憔悴不成人样、见父母双双卧床不禁潸然流泪。抱着哥哥轻声哭泣,但闻我身上一股汗味、臭味袭来,止不住的恶心,几乎欲作呕,抑制住流泪的问:“你多久没洗澡了?”

我回道:“照顾父母已有一个多星期,期间没有洗澡过。”

徐芸让我去洗澡,换她来照顾。自此两兄妹每日轮回一次,顿时能吃饱休息好。我叫徐芸去为父亲献血。不巧的是徐芸的血液也不合格,血红蛋白不合格。兄妹两没能献血成功,双双惊慌失措,眼见父亲脸色依旧蜡黄,毫无血色,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决。

我又再去求医生、护士往血站求情加急发血,但血站评估后依然没有发,这些天来,我卑躬屈膝的求了多次,没有一次能凑效,已经心灰意冷了,望着毫无血色的父亲,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我望着窗外怔怔发呆,从怀里掏出救苦天尊的像,拿在左手手掌中对着自己,仰头内心向天发问:“天道如此不公,为何降灾难于善人?救苦爷哪去了?救救在人间受苦的我们吧!”说完闭目流下两行浊泪,随后慢慢蹲下来,双手抱膝,头埋于双手双膝之间,想起这些天的经历,想起受尽委屈与折磨,不由的掇泣起来。

丑八怪作者黄益谦打断我的回忆:“是从这时候开始失去对玄门的信心了吗?”

我望着这矮小、皮肤黝黑、五官不甚美观,甚至用丑来形容的作者黄益谦:“那倒没有,我对道门的信念十分坚定,失去信心转投佛门、追随李近去汉地、XZ各大圣地修行那是在后面许久了。”

“好,原来你和李近到处流浪修行的经历、大战邪魔鬼神的事情,还远没到啊?”

我柔和的望着坏瓜劣枣的黄益谦说:“还早呢,我这次经历玄妙观事件、父母康复之后,又踏上寻访道法的路程,你听我慢慢道来。”

丑八怪黄益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门对你造成如此大的创伤,居然又去拜访道士?真是固执倔强。行,你说吧。”

我继续拨着念珠,不过速度加快了,改念其他本尊,继续接着回忆。

我妹妹在京城读大学,读哲学系。家里基本没有给她生活费、学费,全是靠她自己在京城用课余时间打工赚钱,只有第一年给了数千的学费以及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之后再没有给过,妹妹也没有问家里要过。所以我们家对她的勤工俭学、刻苦学习非常欣慰、自豪。

那时,最重要的是给父亲输血,我无处寻得帮助。但我想起了去年在玄妙观遇到的佛棍李近,他当时诘难我们没有修行,既然他佛慈悲,那我何不给他一条信息,求助于他呢?

于是我向佛棍李近发了一条不抱希望的信息:“李近你好,我现在遇到极大的困境,父亲受伤急需输血,我及家人血液都不达标,我佛慈悲,你是否能帮助我呢?”

编完这条信息,我自己甚觉恶心,因为写了“我佛慈悲”,因为佛教向来没有一点积极的人生意义、阻碍科学发展、逃避、入家家破、愚昧迷信。但为了父亲,权且美言他一次。

信息发过去,两个小时没见回应。我就猜到,佛教哪里有救济众生?全是一帮自私自利的秃驴,个个肥头大耳,估计在寺院吃的山珍海味、回家估计就抱着老婆孩子啃鸡腿呢,哪像我道门,个个仙风道骨、清瘦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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