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抬头望了望何雨柱,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跟他说清楚。
如今何雨柱是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已经算作厂长这边的人。
“外联办的小唐因为家庭原因办理了工作调动,你可别小瞧翻译这份工作,要是有人对你使坏,往后这麻烦就大了。”
厂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雨柱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往事,外联办是钢厂设立的一个办公室,平日看似不起眼,但实际非常重要。
许多资料是从苏联传来的,所以必须经由他们翻译。
虽然办公室有十几个人,但他们大多只会一点点俄语,原来的唐科长才是其中最拿手的。
唐科长是厂长的心腹,但现在因家庭原因调走了,而吴副科长则成了李副厂长的人。
如果没有合适人选,李副厂长很可能就会接管外联办。
这个部门负责对接苏联专家,如果落到李副厂长手中,对杨厂长今后开展工作将造成很大困扰。
近一段时间,杨厂长一直空缺着外联办科长的职位,想找个能替代唐科长的人。
然而现在连初中毕业的人都不多,更别提精通俄语的了。
加李副厂长一直在这件事施压,杨厂长恐怕很快就会妥协放弃了。
仅有一个外联办部门,杨厂长或许可以暂时放弃。
但是,外联办连苏联专家,下接厂内的技术骨干。
短期内或许还能应对,但如果长久下去,一旦李副厂长将这些人串联起来,杨厂长就有被架空的风险。
此外,在翻译一些技术术语时,如果没有自己人,就无法获取准确资料,这是极其危险的。
如果李副厂长在这件事玩手段,杨厂长可真是无计可施。
“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儿呢,不就是要找个会俄语的吗?”
何雨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杨厂长大吃一惊。
“柱子,你这话说得轻巧,会俄语的人哪像你们仓库的大白菜那么多。”
厂长有些不满地说。
“会俄语有什么难的,我就会啊。”
何雨柱随口说出一句俄语,就像说汉语一般流利,他的俄语精通程度令人惊讶。
杨厂长大睁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俄语的?”
杨厂长对何雨柱很了解,他父亲是个厨师,他也未曾接受过高深教育,这俄语究竟是怎么学来的?
“厂长您忘了,我那个过世的舅妈可是正宗的俄国人。”
何雨柱这么一说,厂长立刻想起了往事。
何雨柱的舅舅是厂里的一代职工,且娶了一个洋媳妇,那就是苏联人。
后来何雨柱的舅舅去了东北的一家钢铁厂担任总工程师,随后因病去世,厂子里的人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那时候杨厂长还是车间副主任呢。
“那你以前怎么没提过这事?”
这理由勉强可以说得通,可之前从未听说这小子会俄语。
“我也不敢确定我的俄语水平怎么样,难道我要跑到大街去炫耀我会俄语吗?”
“反正那时候我舅妈教了我很久,她用俄语跟我对话,我都听得懂。”
何雨柱边说边留意杨厂长的神情,发现对方似乎已相信了七八分。
“你不用忙了,跟我一起去车间。”
杨厂长这就拽着何雨柱走,不过晚的饭还要继续准备。
何雨柱便唤来马华交待了几句,除了几个主要菜品等他回来掌勺外,其余的食材交给马华先着手准备。
对于何雨柱的细心安排,杨厂长点头赞赏,这小子身优点不少,以前竟没察觉到。
来到第一车间,果然看见一台新设备,厂里的一大堆技术骨干围在那里聆听,苏联专家正在讲解,旁边的吴副科长负责翻译。
此时,李副厂长见到杨厂长,脸显露出不屑的表情。
在这次事件中,李副厂长耍了个手腕。
苏联专家来访时,他特意让吴副科长装病,逼得杨厂长门求助,才肯让吴副科长回来,为此捞足了面子。
可不知为何,此刻又把何雨柱给叫来了?
让他在车间里做饭?
“你来这儿干吗?还不赶快回厨房做饭去?”
李副厂长看着何雨柱,满脸不悦。最近因为何雨柱的事,他在厂子里的威信大跌。
“我是来做翻译的。”
听到这话,何雨柱心中颇为不爽,于是硬气地回应道。
“你来做翻译?你懂个屁啊?”
李副厂长满脸轻蔑,同时挑衅般地看着厂长,你觉得找不到会俄语的精英,也没必要把何雨柱这种人拉来滥竽充数吧?
李副厂长几乎要笑出声来,杨厂长此刻心里也没谱。
尽管刚才何雨柱说过几句俄语,但涉及到一些专业词汇,他还真不太放心。
因此这时候杨厂长没吱声,毕竟作为厂里的一把手,说什么话都有很多人盯着,只是用眼神示意何雨柱过去听听。
原来这位苏联专家是个女性……
何雨柱走前去一看,原本以为那位男士是专家,女士是秘书,结果恰恰相反。
“你到底听得懂不懂啊?你不会是来看工程师长得漂亮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早点滚回厨房做饭去。”
李副厂长注意到何雨柱的目光半天没离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何雨柱有这样的反应,包括在场的所有男性,第一次见到这位苏联专家时,都会被她的美貌所惊艳。
她拥有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尤其身材曼妙,甚至不逊于秦寡妇。
最关键的是人家年纪轻轻,才二十几岁,全身下散发着青春的异国风情。
杨厂长站在一旁,低头沉思,看来这次他是输了,未来的钢厂格局恐怕会有所变化……
真不该把何雨柱叫来,显得自己病急乱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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