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此次失利的根源所在,便是如此。换句话说,经过深思熟虑后,我排除掉所有其他因素得出结论:今日这项任务本应万无一失才对!然而最终却以失败告终,究竟为何会这样呢?

究其缘由,问题出在今早。当时我们同组的成员向南征无意间提及了那个废物的姓名。那时我曾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今日能顺利完成这单生意,今晚就让店小二请大家吃饭喝酒。未曾想,向南征紧接着说了一句:虽说许哥向来被戏称为军统里头号窝囊废,但起码他不会妨碍到别人啊;可那叶无用非但自身运气极差,还会连累身边的人倒霉。

听闻此言,我脸色剧变,心中惊骇不已,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个令人不安的名字已经脱口而出。”

若是告诉你,这句出自行动处第二组组长徐征程徐中校之口的满嘴谎唐之言,却没遭来戴老板狠狠一个大嘴巴或者一顿痛骂,那仅仅是因为连戴老板本人都已默认了这个近半年来在军统内部广为流传的说法。

自半年前,即 1939年 4月 3日起,在重庆军统本部,那个名叫叶无用的家伙仿佛被厄运缠身,但凡有他参与的任务,无一不以失败告终。更夸张的是,哪怕只是协助电信组监听一通电话这样简单的工作,他竟然也能犯下如此离谱的错误——原本应该监听张副部长家的电话,结果却莫名其妙地监听到了孔院长的外甥家——最要命的是孔院长根本没有什么亲外甥,只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即不在重庆的蒋大公子与还在重庆的蒋二公子而已!要知道,这两家人相隔甚远,足有十里之遥;更何况他们的电话号码几乎每个数字都截然不同!

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人不禁怀疑,难道真如传闻所言,叶无用就是一颗灾星?否则怎会如此倒霉透顶,每次执行任务都会搞砸呢?而这样一个“瘟神”般的人物,究竟又是如何进入军统并混到现在的位置的呢?这些问题实在令人费解,同时也给整个军统带来了无尽的困扰和谜团。

“局座,不能再让这个叶无用继续留在重庆了,影响士气了,最好给赶出军统算了。”终于徐大组长吐出了这句话。

“他可是特务处成立之时,比我还来得早三天的老人啊。而且军统成立之初,我说过一句话,在军统只有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没有可以站着进来又走着出去的。更何况这些失败的任务,你们也没有任务证据,证明是他是故意的,他没一次都很认真的干了。但…….”

戴老板听到这个名字后,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感到十分烦恼。事实上,那场监听失误的事件确实不能完全归咎于叶无用,问题出在电话局的接线员身上,是他把线路弄混淆了。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为何那么多重要人物的电话线都没有出错,偏偏只有这两个人的线路被搞乱了呢?难道这不正意味着,这个叫叶无用的人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甚至可能还是个带来厄运的丧门星吗!想到这里,戴老板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当然,我们不可能让他活着出去,但那个方天涯不是快半年没有搭档了吗,让他去上海吧!”徐大组长一定是想好了主意才来见戴老板的,否则他不敢给戴老板提起这个叶无用。

“你这想法不错,但我有一个担心,他死不死的,我不关心,但方天涯的任务可不能让他给妨了。”戴老板心里暗自琢磨着,或许这值得尝试一番。毕竟,如果连方天涯这样厉害的人物都无法克制住那个名叫叶无用的家伙,那只能说明此人确实是个倒霉透顶、厄运缠身的超级大霉神!与其留着这样一个祸害,倒不如直接将其处决了事。更何况从重庆到上海远达几千里,以叶无用这副倒霉相,能不能到达上海都两说。想到这里,戴老板心中稍感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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