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标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刚走到奉天殿门口,文武百官们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冬日的早晨格外的寒冷,大多文官双手拢在袖子里,三五成群低声交谈。

礼部尚书朱梦炎捋一捋胡须对着李善长道。

“韩国公,太子妃常氏据说死而复生?你可知详情?”

李善长眼皮也未抬下,如老僧入定般。

“朱大人慎言,老夫从未听闻太子妃之事。”

朱梦炎听完这话,心里暗骂一句“老狗!”而后拱手行礼。

“韩国公教训的是,只是天家无家事,下官身为礼部尚书,若不知详情岂不是失职?今日朝会下官准备问明此事,届时望韩国公帮衬两句。”

李善长睁开眼睛斜了朱梦炎一眼。

“你要想清楚,上奏之时腹稿好言辞。说错话老夫也帮不了你。”

朱梦炎听完,心里有底后,拱手回道:“下官知道轻重,谢过韩国公指点。”

不止朱梦炎好奇太子妃怎么回事,朝堂百官但凡听到此事的,都想知道。只不过他身为礼部尚书,这事只有他才能开口问皇帝或者太子。

二人正说着话,吏部尚书陈铭踱步走了过来,朝着二人拱拱手。

“今日大朝会,想来太子也会上朝,太子妃之事,朱大人今日上奏正适当。”

朱梦炎笑了笑拱手回礼。

“老夫正有此意,不知陈大人可知详情?说出来好让老夫心中有数。”

陈铭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胡惟庸等人,附耳轻声道。

“胡相刚才随口提了一嘴,太子妃复生后性格大变,似是换了一个人。有传言说现在的太子妃不是原先的太子妃。”

朱梦炎听完,眼睛一睁,表情惊讶。

“莫不是有妖邪作祟?”

“朱大人慎言,你我同朝为官,此事大人上奏之时,言语当慎之!”

朱梦炎顿时觉得冷汗连连,原以为太子妃之事,只是一个小事。朝堂上随口问下陛下,没想到朝中会有如此多官员过问这事。

在朝为官多年,他深知官场阴暗,往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会牵连出来一大串事情,前两年的空印案朱元璋的手段满朝文武可是清清楚楚。

这事他越想越不对劲,愣在原地,思虑应对之策。

泾渭分明的另一边,魁梧健壮的武将们,都在聊着下三路之事,时不时的传来嘲讽之声,惹的哄笑声一片。

六安侯王志搂着济宁侯顾时肩膀。

“兄弟前日在花船上遇见个妙人,模样俊俏,皮肤白的跟面粉一般,那小腰,啧啧!一只手就可以掐住,屁股又翘又大。最关键的能吹的一手好箫,兄弟我是回味无穷。”

顾时眉毛一挑,脸上淫秽之色渐浓。

“哦?真有这般尤物?你我兄弟二人志同道合,实为同道之人,今晚就去探探这林荫小道。”

二人说完仰着脖子“哈哈”大笑起来。

顾时和王志二人因饮酒作乐,不谈军事,被洪武爷剥夺俸禄。如今闲置在家,二人索性就放开了心性,吃喝玩乐夜夜笙歌。

永昌侯蓝玉没和这群武将嘻哈,目不转睛的看着胡惟庸。他想不通胡惟庸近些年嚣张跋扈至此,皇爷为何还能容忍。

他看不惯这个当朝宰相胡惟庸许久了,正当他还在思考时,奉天殿的大门打开了。

吴有根尖着嗓门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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