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要离开你!”徐青鹅声嘶力竭的大吼。
“青鹅,听话,以后我们师徒缘分已尽,只有上官姑娘是你的师父!”骆宾王神色变得十分冷酷,近乎绝情的说。
“走吧!”上官芸儿口气严厉。
“你小小年纪,不能领会到他的绝情,而我多年前就领教过了!”徐青鹅听到她的语气里充满哀怨之意,小小的心灵里突然感受到师父骆宾王和这个上官姑娘肯定有一段不可言说的渊源。
“师父,我不能离开你!”徐青鹅还是倔强的说。
“好吧!你不愿意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免得你还有挂牵!”骆宾王说罢,作势要跳。
上官芸儿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伸指一点,一股劲风正点了他膝弯的三足穴,他直觉的膝盖一麻,一股内力贯穿全身,登时动弹不得。
“青鹅,我们走吧!别在犟了,这样会害死你的师父!”
徐青鹅见师父心意已决,只好跪在雪地上,给师父磕了一个头。
上官芸儿拽起他,颤声说道:“骆郎,半个时辰后,你的穴道会自动解开,你愿意寻思觅活,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徐青鹅听得出,她的语气里充满无奈和不舍。
他跟着上官芸儿下了山,一夜落雪,山路湿滑无比,他看到上官芸儿走在积雪之上,似乎脚不沾地,再看雪地之上,只有浅浅的脚印。
两人只是前行,并不说话。徐青鹅走的慢了,上官芸儿就在前面慢慢的走。
他跟着师父骆宾王倒是学了一些功夫,但是山路崎岖,几次险些滑倒。
“以后,你这和尚做不得了!”
“你要我还俗吗!”
“那当然,以后你还要叫我师父,一切都得听我的话!”上官芸儿口气严厉!
“你是我师父了,当然我要听你的话,不过我觉得我师父是慧觉,总感觉是和尚,我以后不叫你师父,叫你姐姐吧!”
“胡说八道!”上官芸儿怒道“师父就是师父,哪有叫姐姐的道理,你以后只能叫我师父!”
“就叫师父好了!”徐青鹅见她发怒,只好改口。
“等会到了山下,找个市镇,弄一身俗家衣服穿了,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徒弟是和尚!”
两人边走边说话,雪夜寒冷,借着积雪反射的光前行。
“师父,你如何知道我们有难,前来搭救?”
徐青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又知道什么!”上官芸儿幽幽的说道。眼前这个孩子哪里知道她曾经无数次远远的看着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骆郎,她不知道有多少次解决了想找骆宾王麻烦的人,如若不然,骆宾王又岂能在这距离长安不足百里的终南山里隐居。
徐青鹅见她不说,也就不再继续问。
两人又走了两个时辰,天色微亮,徐青鹅定睛看时,两人已经到了山脚下。
突然,上官芸儿停住脚步。
“青鹅,趴下!”
她历喝一声,徐青鹅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官芸儿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他的肩头,他觉得一股大力从上官芸儿的手上传了过来,把他按翻在地。
接着听到嗖嗖声响,无数乱箭落在雪地之上。
“有人偷袭!”徐青鹅蓦然想到。
上官芸儿接住一支羽箭,顺手甩了出去,只听到有人大叫,想是被击中。
“上官姑娘,你冒着风雪到这终南山何干!”有人厉声喝道,并不现身。
“我的事情用不着别人管!”上官芸儿冷冷的说道。
“你私会骆宾王,这就是死罪!”那人怒道。
“裴总管,什么私会骆宾王,我姐姐都不敢这样说我!”上官芸儿怒道。
“既然如此,我们到皇帝面前说个清楚,我裴松受皇帝所托,在这终南山监视骆冰王一举一动,你私会骆宾王,我自然要告知皇帝!”
说着话,从积雪中冲出五个黑衣人。
听了他的话,徐青鹅大惊,原来武皇帝早已知道师父隐居在此地,不用说,这五个黑衣人就是监视师父的皇家内卫。
“我私会骆宾王,也有皇帝的旨意,皇帝爱惜骆宾王的才华,但是遗憾不能为我所用,让我时常来劝劝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裴总管,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按照皇帝的秉性,你要明白,我们只有自己了断了!”
“你说的不错!”裴松道:“如果这事闹到皇帝面前,我们都会被斩杀,但我们要杀死你们两个,才能保全我们的性命,因为骆宾王还在世上这件事只能是皇帝和我知道!”
裴松说罢,一挥手,他们五个人成扇面向他们包抄过来。
“好,我们就此做个了断!”
上官芸儿喝罢,突然寒光一闪,徐青鹅看到他的手里多了一条明晃晃的短剑。
“弟兄们,要想活下去,必须杀了这两个人!”裴松怒道。
其余的四个人也知道其中厉害,徐青鹅看到他们用的兵器都是两尺长的青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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