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沐太过悲伤,引得体内毒素翻腾,终是承受不住,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晕厥过去。她的脸色如同冬日里的雪花,苍白得近乎透明。

子期眼疾手快,稳稳的扶住了她即将倾倒的身体。

他给她喂下一颗丹药,掌心翻转,施以灵气,暂时稳住了她的毒势。

这只是缓解之计,若想彻底解除她体内的剧毒,还是要找到解药。

之后,子期将张常恭的遗体安葬在一处静谧之地。

他想起张常恭的遗言,久久不能释怀。

人间正道是沧桑。

为众人抱薪者,冻毙于风雪。

他告诉李梓沐,与其螳臂当车,何不执子之手,逍遥快活?这便是他心中渴想。

那样的生活,他唾手可得,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倘若重来一遍,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不归路。

心里像是有一个正道的烙印,漠视他人苦难,活着便是折磨,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求个公义。

终久,子期开口道:“事必归正。张兄走好。”

他背起昏迷中的李梓沐,回到了胡莱等人所在的营地。

玉儿锐利的目光在子期背上的李梓沐身上来回打量,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胡莱一脸调侃之色,刚想说“子期兄弟,出去一趟就抱得美人归了?艳福不浅嘛”,但见那姑娘脸上毫无血色,就硬生生的把话噎回肚子里。

子期正色道:“这位姑娘被圣云派的毒师所伤,若是没有解药,恐怕性命难保。”

他将之前的遭遇向众人讲述一遍,然后转向胡莱:“你看看地图,这附近有没有圣云派的堂口,我们得尽快找到解药。”

胡莱也不含糊,拿出地图铺在地上。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最后停留在一个被标记为“玄清堂”的地方。“这里,昌阳城的玄清堂,是圣云派的堂口。那城就在我们附近,那堂里应该有解药。”

子期紧盯着地图上胡莱所指的那个点——昌阳城,越看越眼熟,问道:“这昌阳城,以前是不是叫大阳城?”

胡莱耸耸肩,你觉得我像知道的人么?

子期腰间的玉佩,唰的一声变成了曲师爷,他接口道:“没错,以前确实叫大阳城。据说当时是因为一位道号为世昌的道人而更改的。”

“世昌道人?”子期重复了一遍,勾起不少回忆。

曲师爷理了理八字须,继续道:“据说他在仙魔大战中护下这座大城,人们为了纪念他的功绩,便将城名改为昌阳,”说到这,他不禁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五十年前圣云派大肆剿杀烈阳派,世昌道人最终也未能幸免。”

世昌道人,没死在魔教手上,反而死在同门手上?

又是圣云派么……

子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得去一趟拿解药。”

去昌阳城拿到解药,拜访天机观,再去北元极泉的师门。

“可是,再过一天我们就要到天机观了。”泉友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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