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过年时。年年岁岁年相似,岁岁年年年不同。

阴历的兔年即将逝去殆尽,阴历的龙年即将登场来临。

小焦这几天心情颇不宁静。已过知天命之年的徐小孟焦,这几天更加焦虑。

也许是喝了一杯大红袍,也许是喝了一杯卡布奇诺,也许是喝了一杯红牛,

也许是喝了一杯东鹏特饮,也许是喝了一罐健力宝,也许是喝了一桶5L装青岛啤酒原浆生啤,

其实这些都没有喝。

现在已是四更的末梢尾声,五更的萌芽萌动,03:00,还是非常清醒。

没有一点困意,难道今夜要无眠,其实今天还不到年五更,

怎么突然丢了生物钟?

想起季羡林季老一般是03:00起床,伏案工作,徐小孟焦就悄悄起了床。

大约在一九九五年左右,记不清了,徐小孟焦在曲阜阙里宾舍有幸见过季老。

记得季老讲的内容有天人合一,还领到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呢。

小焦确实有点小焦,悄悄起了床,轻轻烧开了水。

倒了一杯西湖龙井,坐到书桌旁。

思绪的汹涌难以抑制,回到了遥远的岁月青葱。

其实哪有什么龙井西湖,只是一杯牛蒡很硬。

4岁时,还没上学,那时候没有幼儿园,过年时,记得问娘要一分钱,去村南头的小卖部买一块糖,好甜啊,年的味道是甜的。

年三十的晚上,穿上新衣服,有一种棉布直接染料浆中化学成分的味道,香香的,年的味道是香香的。

9岁时,上小学。过年时,爹爹买了洋花,普通的,不带电光。

邻居家大人是村里两位公办老师之一,买了洋花,带电光的。

不时地来一个小小的爆炸声,大大的电光,好亮,好好看啊。

他们家还买了转花,挂在一个小木棍上,点燃,转花嗤嗤地转着,火星四射,好漂亮啊。

年,是洋花里的电光,年是转花。

14岁时,上初中。腊月二十八,跟爹去赶年集。

爹买一根竹子,一节一节的,很细很长,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竹叶鲜绿鲜绿的。

竹子开花节节高,寓意一年更比一年好,那时家家赶年集必买的年货之一是一根长长的翠竹。

爹买一根,小焦扛不动,拖拉着,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17岁时,上高中,在离家91华里的阳都县城。

正月十六开学。正月十五是小焦的难过日。

草草吃过晚饭,小焦要跟着爹去林上送灯。

先来到岩岭,简单清理,找个背风处,挖个小壁龛,点燃蜡烛。

此处地势较高,风较大。风来了,蜡烛灭了,再点燃。

走几步,风又来了,蜡烛又灭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好多个回合之后,爹说,走了,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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