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目送裴依依进了房间,火速赶往宁王府。
宁王刚躺下,就被暗卫叫起来。
暗卫一边描述自己所见,一边时不时抬眼看着主子的表情。
“打闹之后,疑似裴小姐受到虐打,身上有伤……”
听到这里,宁王眉毛一拧。
“呃……应该是白天的那嬷嬷打的……”暗卫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主子发威。
“好,知道了!”
宁王的语气似乎没什么变化,暗卫松了口气。
正准备退下,宁王又招呼,“你再找个人和你一起盯着,最近这丫头事有点多,务必盯紧了!”
此时的暗卫才真是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终于提到点子上了,这两天尚书府状况百出,害得他一个人跑断腿,压根没瞧见裴依依自制伤口那一段。
所以,那平白多出来的伤口,暗卫也只能认为是嬷嬷打的了。
暗卫一脸得救的表情退出屋子,宁王才又重新审视暗卫的话。
身上有伤?以那丫头的机灵劲儿,应该不至于让自己受伤,除非,是有不得已的情况。
如今圣旨已下,裴家已经无路可退,嫁给他也是迟早的事,可……
宁王想到一处。
万一裴家的人想对她下毒手,那也未可知啊。
这丫头再疯下去,裴家未免招惹祸端,直接弄死她也是有可能的,总比嫁过来再获罪,累及全家的要好。
宁王思忖着,心里已有了盘算。
天亮后,裴家找来郎中,送到偏院。
偏院以小姐受到惊吓为由,拒绝郎中探视,最后只留了一些治外伤的药。
期间,那突然转性的父亲还来亲自看过,被裴依依闹的,人还没见着就气的离开了。
果然,刘婆子没再来教规矩,槐春出去打听一圈。
好像是老爷亲自审的,刘婆子挨了一顿板子,准备发卖出去,要不是夫人求情,这婆子今天就得离府。
裴依依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个大白梨,啃得不亦乐乎。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那婆子肯定不会再来了,跟我斗,我弄不死她!”
裴依依和身旁的槐春显摆,槐春也顺着话说:“是是是,小姐您最厉害!”
槐春看了看留下的伤药,打开一瓶化瘀的药膏,涂在裴依依膝盖上,又问:“小姐,你那些伤口,什么时候洗掉啊?”
“不着急,再留两天,灵丹妙药也不能马上药到病除啊,演戏演全套!”
自从回到家,槐春和曹氏是彻底的体会到,小姐真的变了,变得特别聪明,洒脱,不再是之前那个讨好继母,迁就继妹,受人摆布的小姐了。
除了欣慰,更多的是担忧,这次被接回来背锅,又怕小姐为了躲避婚事,想出更极端的法子,闹出祸事。
槐春和曹氏所想不无道理,可裴依依考虑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
回家已经有几日了,对于宁王,她是一无所知。
总得找个机会探查一下,好歹是个亲王,为什么继母会避之唯恐不及的接她回来接锅。
接连两天,槐春和曹氏都找借口出门去,打着裴依依的旗号,看门的小厮也没怎么拦着。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槐春描述的绘声绘色,像极了酒楼里说话本的先生。
宁王是先皇第七子,当年先皇驾崩,宁王的母妃因怀有龙嗣,免遭陪葬,只是被派去守皇陵。直到几年前才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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