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收到两匣珠宝,自是要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两个金丝楠的匣子被她倒空了,珠宝撒了一床,可裴依依对这俩金丝楠的匣子挺感兴趣。

“啧,好东西都可惜了,装什么铜臭之物!”说着还抓起袖子,里外擦了擦。

这玩意能带到现代,值不少钱呢!

槐春哪里见过这么多值钱的首饰,看的眼睛都直了。

“小姐,这宁王挺阔绰啊。”

裴依依轻嗤一声,可不呗,秦征花了一百五十两只要到一个天字二等房,可想那宁王一晚上得在怡香楼消费多少,呸,臭男人,土财主!

裴依依随手在首饰堆里胡乱抓了一下,钗环玉珏叮当碰撞的声音甚是好听。

金钗,步摇,臂钏,还有翡翠和珍珠的项链、耳环,有几个单独的小盒子里,放着手镯和玉佩,看样子不成对,应该是送来给她玩的。

裴依依随手挑了几样丢给槐春,槐春喜得嘴角都要和耳根肩并肩了。

突然,裴依依在一堆编绳中,发现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这亮晶晶之物呈月牙形,泛着五彩的光,就连搭配着的流苏都是五彩的。

“小姐,这是什么啊,太美了!”

裴依依拽出这块东西,冲着光看了看,嘁,这不就是一块破玻璃嘛!

裴依依鄙视槐春大惊小怪的表情,相当嘲讽的说:“哦,就一破琉璃,看你稀罕的!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丫头,我丢不起这人。”

琉璃在当朝没有生产工艺,是外邦人无意中发现的,因为数量稀少,价值不菲,但在裴依依眼里,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单独挑出来,准备去换点银子花花。

晚膳过后,裴依依换了上次秦征给她买的衣服,佩着琉璃挂坠就去钻狗洞了,槐春也没拦住,小姐也没说去哪里。

原路逛吃逛吃,裴依依又来到怡香楼门口,那个卖面的摊子。

今天摊主不忙,总共没几个人吃面,裴依依要了一碗素面,坐下边吃边和摊主大哥聊。

“大哥,这宁王每天都来吗?”裴依依状似无意的问。

摊主大哥嚼着几个干炒豆子,“差不多吧,一月只有几天不来,”大哥轻笑一声,“王爷就是排场,走哪都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裴依依有些疑惑,皇家子弟,逛青楼逛得如此明目张胆,这朝廷的章程到底是什么奶奶样,不是有哪个朝代规定官员不得狎妓吗?

裴依依一边咂嘴,一边叹:“这得往里面送多少银子才够啊!”

摊主大哥哼了一声:“毛头小子,你担什么心,宁王有的是钱,他因为流落在外多年,圣上觉得亏欠,赏赐了很多,一个零头都够你我活几辈子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裴依依好奇,一个只在门口摆摊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那大哥故作神秘,勾勾手指把裴依依拉到跟前,悄咪咪的说:“楼里有几个伺候的下人,说亲眼看到,宁王撒银票就跟撒豆子似的,能被他经常点的姑娘有多富贵你自己想吧!”

一张银票就按五十两算,这得多少个红色毛爷爷啊……

大哥意犹未尽,又接着爆料:“远了不说,花魁萍儿,弹琴的仙儿,跳舞的胡姬,这三个肯定是在的,还听说……”大哥突然抬起头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偷听,又缩回来说。

“宁王还在这里包了个小倌,不对外接客,只伺候宁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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