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世的人或许还在规划着明天,早上去世的人或许还在计划着晚上。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一个先降临,脱下的鞋第二天是否还能穿上。
中平六年四月,汉灵帝刘宏带着他的中兴之志,带着他的重振朝纲,带着他的换储计划,年仅三十三岁驾崩在充满生机,百花齐放的季节。他至死,也没能等到日思夜想的鬼谷二贤。
翌日,太子刘辩于灵前继位,是为汉少帝。大将军的突然行动,让蹇硕等人陷入被动,危及悄然降临。
太原城州牧府
“该死,这吕布还真是个人才,要不是张家原的事,我还真有点喜欢他了”,王大户咬牙切齿。
“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费一兵一卒,尽然收编了十五万贼众!”丁原也是吃惊无比。
不一会儿,进来一名小卒,和丁原耳语着什么。
“好你个吕布,尽然跟贼人串通一气,我说怎么不费一兵一卒呢?”丁原欣喜若狂。
“这下可是你咎由自取”,丁原眯着眼冷笑着。
“先不急着办他,喏,这是我家大人密信,要你领兵速去洛阳,有大变!”丁原飞快看完密信。
“来人,迅速集结野狼骑全军,三更造饭,五更开拔!全速开往洛阳!”看完王允密信,丝毫不敢耽搁,赶忙叫来亲兵通知下去。
“这不是好机会吗?这次去洛阳,想办法。。。”王大户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丁原心领神会。
“来人,快传吕布!”
不一会吕布大步流星来到州牧府,还没进前厅,就被丁原迎上,“奉先啊!收到急报,洛阳有大事发生,快去准备一下,今夜五更开拔洛阳。”
“喏”
一路上吕布心事重重,“这次剿匪丁原怎么没动手?难道是我动作太快了!”想到此处吕布稍显放松,然后轻松的赶回家去,和沈铃道别。
“这次要去多久?我这心里乱糟糟,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沈铃坐立不安,在屋里走来走去。
吕布一把揽过沈铃曲线玲珑的细腰,“放心吧!我并州军军纪严明,战力无双,有我鬼谷战阵,定能所向无敌!”
“可是。。。”沈铃卧在吕布怀中,皱着雪白光滑的额头,细腻的出现几道细纹,俏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就放心吧!我留下张三吕四两个小子护你周全,都是咱吕家庄的老班底,我走之后你和他们先去吕家庄避避”。吕布双手紧了紧,嘴唇缓缓靠近沈铃皱起的额头,几道细纹瞬间恢复光滑。
月光朦胧,夜色迷离,一夜无话。
五更天,蒙蒙亮,吕布悄悄起身,给正在熟睡沈铃理了理被子,嘴角微微上扬,轻抚白嫩的脸蛋,献上一抹香吻,便推门而去。
“你俩一定要护好夫人周全”。
“喏”,张三吕四二人拱手道。
交代完毕,吕布飞身上马,率领早已等候多时的并州军,静悄悄的出西门,直奔洛阳而去!
河东郡守府
董卓帐下军师李儒大步进帐,挑帘便说,“大人,丁原已经出发了,吕布前锋五千野狼骑已在黄河渡口,准备渡河了。”
董卓挺身站起,“老匹夫,这么快,速点兵开拔。”
洛阳宫中
张让慌忙汇报,“影子回报,董卓,丁原分别率领西凉兵五千,并州军一万五千人,往洛阳而来,这是要尽灭我等呀!”
蹇硕斥声道“慌什么,我不信他何进真敢灭杀我等,当年若不是我等阉人,哪里会有他何家满门富贵。”
蹇硕叹了口气,来回踱步思考,“一定是士族的阴谋,如今大兵将至,西园兵少,唯有出奇谋方可诛杀何进。来吧!你等取我头去何太后处,骗取何进入宫,到时你等一齐杀出,诛杀何进。”
“尔等日后定要扶陈留王登位,圆陛下遗愿!诸位蹇硕先走一步。”
蹇硕缓步走出屋外,面朝皇帝停灵方向,“陛下,臣无能,不能辅佐陈留王当政了”,说罢蹇硕拔剑自刎。
“我等誓报此仇”。众人三拜蹇硕,张让咬牙切齿,忍痛割下蹇硕头颅,细心包裹,携众宦官奔何太后处而去。
洛阳后宫,一群宦官哭哭啼啼的来到何太后所处,进门便拜,跪行至太后跟前。
只见何太后一身素衣,头扎孝带,见张让等人前来,忙拭去眼角的泪水,问道,“尔等哭哭啼啼是何情况”。
张让缓缓捧出蹇硕头颅,尖声哭诉,“太后啊,都是蹇硕一人之祸,我们这些阉人哪里有与大将军对立的胆量啊!我等随大行皇帝和太后娘娘勤勤恳恳,鞍前马后十数年,从来不敢违例太后,违例大将军啊!如今士族大官召集外军数万,要进宫杀光我们这些阉人,您说我们这些奴婢何罪之有呀!”
何后闻听张让一番肺腑之言,也是大怒,“放肆!士族官员欺人太甚,大行皇帝刚去世,他们竟敢私调外军,难不成要欺负我孤儿寡母不成!”
“来人,速传大将军进宫!就问他有人欺负妹妹,他管是不管!”
洛阳大将军府,何进与袁绍等士族官员正在争论不休。
“大将军不可犹豫啊!此次不除宦官,更待何时?”袁绍神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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