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在各州地界发生了多起命案，这些命案表面上看起来本该没什么大的共同点，无非就是杀人手法残忍了些，死者有缺胳膊的、有断腿的、据说还有个女人被切掉了一只奶子……总之，杀人现场一片狼藉，死状自也是恐怖至极……”
嘈杂的酒馆里，燕归一面不停地大快朵颐，一面满腮帮子流油地开讲。
“既然要讲这些，为什么不能在吃饭之前说？”
胃酸上涌的景洛放下手中竹筷，一脸怨念地说道：“而且你说的这些，跟我问的有啥关系？”
“听我把话说完。”
燕归难得认真一回。
“因为每个死亡现场都相距过于遥远，而且杀人手法也不太一样，所以并不能证明这些人就是某个连环杀手作的案，各州各郡也就全当成是寻常杀人案来处理了。但是，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据说他们都是摩耶教徒，还有两个是摩耶主教。而最后一个案发现场，正是在燕城……”
“所以，这位秦小哥的师父，就是奔着这个案子去的？”
景洛终于明白燕归要说什么了。
但似乎这件事，和眼前的事情还是扯不上丝毫联系，景洛心头又是一阵儿失望，串联一番后，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听闻一些关于凶手的猜测？”
“那必然听过，整个修行界都在传这事儿跟道门有关。”
“怎么说？”
“十六年前，道门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凶手被认为是摩耶教大主教。所以才会有很多人认为是道门所为，或者至少是知晓了当年往事的某个道门行者干的。”
“十六年前，那也正好是我出生的日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从燕归的讲述里，没探究出这件事跟姐姐或者景清之间的联系，景洛依然无法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如今之计，就只能先找出那个疑是景清的少年，问个清楚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比起一个人闷头干饭要慢上不少，闲聊间，秦歌吃完饭，出了酒馆。
奇怪的是，倪苏却并未跟上，依旧目光紧盯着酒馆内。
走到巷口的秦歌见女人不再跟来，回头一笑后便也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再等了片刻，燕归与景洛这边也吃完了饭，倪苏往两人位置斜瞥了一眼，似乎犹豫了一番，最终也选择了离开。
燕归看了看景洛，主角们都离场了，他还一副神在在的表情，就显得有点高深莫测了。
待两人都走远后，景洛让燕归先去结账，说自己去对面酒馆看一看。
燕归结完账跟过去，对方又已经从酒店里出来了。
“接下来要去哪儿？”
燕归一顿苍蝇搓手，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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