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东北夏季最炎热的天气,每年这日子,是东北三江平原潮湿、闷热、多雨的季节,这种闷热,最让人难受,不仅仅是炎热,而是闷热,让人透不过来气,今年有点反常,天气不冷不热,这是比较少见的。
比起来南方,东北炎热、潮湿的天气只在七月中下旬这么几天,最多一周结束。
记得上世纪90年代末,大约5月中旬,下海经商的李长生去广州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住在离广州车站不远处的一家私人旅馆。
这是一家没有空调的旅馆,旅馆房间有一台电风扇,吹的是热风,广州闷热、潮湿的初夏,给李长生留下深刻印象,把他热的浑身湿漉漉,他发誓再也不去南方,那是人呆的地方?
他真有点可怜这些南方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李长生昨晚喝酒喝高,回家趴在马桶上吐,一股刺鼻的酸腐味,令他作呕。
躺在床上玩手机,玩游戏,给芷若发微信消息,她也不回,困的他睁不开眼睛才迷迷糊糊睡着,此时已是后半夜。
李长生醒来时已是上午9点,他感觉头脑昏昏沉沉,洗把脸看看手机,杨安中午11点安排饭局在电影院东侧家家福剁馅大盘水饺,杨安说这是便餐,联系几个人都有事,过几天他安排庆德楼大酒店,哥几个好好聚聚,晚上5点,罗金锭安排在东城门兰陵道小江屯地锅魚。
11点吃饭时间上有点早,这会没什么事,他想去哈罗门超市去看看芷若,他已经回来这么久,芷若怎么连动静也没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他头脑里画十几个问号?
东海路柏油马路中间有花坛隔离带,人行道两侧间隔几米是槭树,槭树有小盆那么粗,树冠直径约十米,这槭树生长年龄怎么也有二十多年,把人行道遮蔽不见日月,一路望去,长长的槭树排成队,结满一树的飞刀籽。
哈罗门超市位于景观路北城,北城是龙海城市民主要聚集地。
李长生和秦红玉芷若是在哈罗门超市化妆品专柜相识,那天他去超市购买上海硫磺皂,他一直用这个牌子硫磺皂洗头、洗脸、洗手、洗澡。
硫磺皂具有抑制皮脂分泌、杀灭细菌、真菌、霉菌、螨虫、寄生虫等,对一些皮肤病有一定的预防和辅助治疗作用。
硫磺皂具有控油作用,对脂溢性皮炎有效,而李长生有脂溢性皮炎,皮肤科刘大夫对他说“日常保健可以使用上海硫磺皂,对皮炎有一定的保健作用。”
皮肤科刘大夫说的话,李长生牢牢记在心里。
硫磺皂有消炎和排毒两方面功效,对付由于螨虫感染引起的痘痘、脂溢性皮炎、接触性皮炎、日光疹、皮肤油腻,皮肤病有很好的疗效,长期使用可防治皮肤瘙痒,痤疮,脚气,狐臭、疥癣,秃疮,阴疽恶疮等症。
既然这么有疗效,李长生对上海硫磺皂青睐有加,平常他很少逛超市,有时一买就买十几块,省得老跑超市。
可惜,那天哈罗门超市,上海硫磺皂卖断货,库存也没几块,李长生很失望,想去别家看看。
芷若很有眼力见,她瞧见李长生的失望,便和他说:“明后天超市来货,让他别急,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可以加她微信,等来货她会在微信,第一时间通知他。“
加上微信,两人也没聊过天,直到有一天,两人在钱宁步行街农村信用社窗口排队邂逅,两人都是一愣,觉得对方在哪见过,还是芷若先认出他,她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长生愣了愣,心里寻思,我们没关系,没联系,没瓜葛,有什么不好意思。
芷若的不好意思是超市进来上海硫磺皂,自己一忙乎,忘告诉李长生一声,用东北话讲,办事忒不讲究。
那天,芷若特别腼腆,心里有愧,一说话脸就红,声音都听出有些不自然,这一切弄的李长生莫名其妙,她的情绪也影响到他。
芷若越是这样,越发弄得李长生窘迫,心里有些发慌,他心想:我这是怎么,见她我还要心慌,这是奇怪呢?
李长生见芷若这样腼腆,心想芷若是很单纯的女人,这样女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忍不住和她搭话:“你来银行办事?”
“是啊,你来银行办事?”芷若目光游离,有一搭无一搭地说。
上一次和王建红相识分离已过去很久,他早已沉浸在生活中,忘却世上所有的烦恼,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次和芷若无心邂逅,唤醒他沉睡心中异样情感。
李长生和芷若两人一前一后步出那家银行,他和她站在钱宁步行街上,站在那棵两个人才能合抱的榆树下默默无语,他想跟她说什么,一时找不到话题。
据说钱宁街原来是一片榆树林,现在还留下十几株两人合抱的榆树,一棵榆树遮蔽整条街。
钱宁街一到开春5月,满大街飘洒榆树钱,后来这条街被称为钱宁街,这条街合着拐弯抹角处开着工、农、哈、中、邮5大行。
借邂逅相遇机会,李长生鼓足勇气约芷若哪天有空吃顿饭,他最怕她拒绝,那会让他没面子,让他下不来台。
那次吃饭巩固了两人之间的情感,那家不太出名的酒馆,饭菜一般,环境优雅肃静。
他发现芷若特别喜欢吃肉,也很能吃肉,他加一盘回勺肘子,结果那一盘肘子肉,都让她造了,这让他很惊讶。
他在和芷若交往过程,寻找到那种久违的激情,他没想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由于平淡生活有了这些交往,让他忙碌的日子有了某种盼头和希望,有了某种不可告人的愉悦,有了自己一个人想起芷若就会兴奋的激情。
如果不是发生非法集资一案,他也许会和她生活在一起,那时他在龙海,还算是个有钱人。
在红杏酒家饭馆,李长生借着酒劲,拉了拉芷若的手,芷若没有拒绝,他便大着胆子抱她一下,他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他这种紧张情绪传染给芷若,她羞红脸,低头不语。
李长生低头亲了亲芷若的一头秀发,秀发掺杂着洗发乳的香味吸入李长生的鼻子,他忍不住深深吸一口。
“等我休班时,我请你吃饭”,芷若坐着僵直的身子对李长生说,“我们超市一个月才休两天”,说到超市的话题,芷若不再尴尬,她打开话匣子。
超市就是个混蛋,一天上班9个小时,天天站着,腰酸腿疼,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简直就是周扒皮,一个月才让休两天,休两天才有时间干家务活。
李长生听她说,看她的表情却有点想笑,不敢笑出声,他想跟她说,“他们干个体户一年都没休过一天,就是大年除夕也不休息,这个可没人抱怨,反正你休息就没钱花,你不休息也许还能多挣几个钱,但他忍着没说,说了可没朋友,说了那不是嘲笑她吗?那不能说,还是公务员好,一个月能休8天,还有别的什么假期.......”
谁让咱当初没好好学习呢。
听芷若说话,李长生想起好好学习,多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
这话说的真不是假话,学习从来不是给别人学的,学习从来都是给自己学的,可惜这句在贴在黑板报上方的话,他一直没领会这句话的精髓。
芷若滔滔不绝地述说,李长生静静地聆听,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就听我叭叭地讲,你一句也不说。”
李长生就说,我听你讲的很好,很有意思,我愿意听。
他心里想:“至于内容是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围,你说是不是?”
这种情感经历的体验,让他仿佛回到了初恋,回到了青春的年代。
一来一往几回合,李长生心里装满了芷若娇媚、讨喜的模样,想到她,李长生心里蜜一样的甜,连她走路姿式也印在他心里,有时晚上做梦就会梦到她的笑模样,甚至有一回还梦到和她抱在一起亲嘴,然后,他还和芷若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梦中惊醒的他,让他吃惊不小,不过这话他没敢和她说。
《流光飞舞》这首歌道出李长生的心声,可是,这一切不是自己单方能决定的。
人生世事无常,活着时,若是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就应尽情的去爱,人生在世,若是能与相爱的人,尽情在一起欢喜,无论这份感情结局如何,都应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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