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时节镖局事忙,正是赚钱的日子,不过沈龙腾习武起家,身有豪气,不是那些黑心的员外,年节时还让人加班加点,甚至大言不惭的称作福报。
镖师们一年到头在外,留家的时间本就不多,沈龙腾便也不挣这个春运费,好让门下难得团圆。
所以镖局除了实在重要的镖让人抓阄去出了,还有必要的值守人员,现今大院里是人影都没几个。
谢渊进了镖局,没让朱东明就走,而是领着他转了一圈,转到药房里去,抓了两副壮体养血的药。
朱东明正在感叹龙腾镖局占了半条街的豪气,就听谢渊说道:
“朱哥,镖局的药房水平高,这方子补血养气效果很好。我再给你讲讲铁布衫的要窍,你有底子,拿药回去边吃边练,有望突破一练,成为武者。”
朱东明听得一愣,忽然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
“我、我还有希望成为武者?”
“咋没有?朱哥年纪是大了点,但也正当壮年,你气血本足,只要有了方法,配点辅药,成为武者不难,只是再往上可能麻烦些。”
谢渊说着。
他已是二练,铁衣门的这套铁布衫,也差不多练到头了,给朱东明指点一下没什么问题。
带着朱东明到自住的小院,谢渊让他将铁布衫六套桩功演练一番,自己又多次示范,多做纠正,花去半日时光。
谢渊点点头,感觉朱东明练的问题已不大,才道:
“朱哥,这次还要多谢你搭手。嗯,还有周峰,我能谢的也不多,只有些武道入门知识。不过他没在铁衣门练过,我不好擅传法门,得回头先去武馆问问。”
还有铁布衫后续的事情,正月十五的盘龙武馆会武,谢渊得去看看刘和尚到底溜没溜。
杀官差不是小事,张玉峰的死,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做的。二练武者喝醉酒打翻灯油被烧死?多少有些把于春生当傻子。
但朱东明助谢渊一把大火把痕迹烧干净,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于春生也不可能冲到镖局里拿人,只要站得住理,沈龙腾自然镇得住场,云照任谁也别想动镖局的人;
不过若是被县衙经验丰富的捕快找到真凭实据,举着大义的旗号来要人,沈龙腾也不好正面和官府对抗。
所以朱东明和周峰帮的忙不算小——虽然事后来看,哪怕用米酒点火慢悠悠的烧,可能在村民的齐心协力下,这把火也能把张家烧成白地。
但两人如此,总算是和官府作对,可称同犯,谢渊自然要领情。
有仇就报,有恩就谢,如此才不枉作人。
朱东明连连感叹:
“足够了,足够了!我本也没做什么……”
他现在只无比庆幸,从目睹谢渊杀李麻子起,就站在了他这一边。
等朱东明回去后,谢渊又给自己弄了几副活血补气的伤药,在镖局里休养。
镖局伤药高明,唯一缺点就是贵,谢渊这下彻底把之前留下的银子花光,不由再次摇头感叹“穷文富武”。
他外有铁布衫,内有养身功,抗伤能力本就强,配合伤药,不出两天,内伤便基本无碍,于是趁着空闲,专心练起八卦撼山拳。
八卦撼山拳共有八式,对应八卦之形,各有特点。
比如乾字拳高远大气,坤字拳厚重磅礴,八式拳法各有奥妙,其韵极深。
谢渊钻研其中,一招一式的练习熟悉,看着进度一点一点的往上涨,天天都不知疲惫,不亦乐乎。
县衙,书房。
县尉于春生坐在太师椅上,一张微胖白脸看不出喜怒,听着下属汇报:
“……只找回一個县衙腰牌,依稀可以辨认,确实是张班头的。其余的,都烧没了。”
于春生平静的道:
“你说,村民都说是兄弟俩喝醉吵架,打翻了灯烛?村长里正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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