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奚和鄞槿刚踏进衙役的大门,就听得奔跑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果然,就看到几十个衙役拿着长枪,迅速的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看到衙役们的穿着,鄞槿和褚奚两人脸都黑了,双目更是喷着怒火,尤其是鄞槿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撕了这群衙役。

“哈哈哈,师爷果然料事如神,真有这宵小之徒,不识好歹,胆敢来衙门闹事。师爷这招瓮中捉鳖用的真是极好,妙哉!”

来人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粗犷男人,皮肤黝黑,头上梳着“太极髻”,身穿一件灰色长袍,脚穿一双同色布鞋,手拿一把大刀。

粗狂男人这一身明显就是道家装扮,也是鄞槿和褚奚怒火燃烧的原因。

不但是这个络腮胡子一身道家打扮,就连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那些衙役们也是这种打扮,拿着长枪虎视眈眈的对着他们。

这样的装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衙役作为官府人员,日常不务正业,沉迷修仙之事。好好的吏服不穿,穿着道服办事?简直是荒谬至极,怎叫人忍着不生气?

尤其是鄞槿,军人出身,又是朝廷官差,看到这情景,大概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撕了的心都有了。

无视朝纲,目无法纪,不务正业,沉浸修道,不管哪一条,都够这些人死上几回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鄞槿却是忍不住要撕了这些人,却被褚奚暗暗拉住了。

粗犷男人看着被他们包围起来的两人,一脸的得意洋洋。

“兄弟们,将这两个贼人拿下。”

众衙役闻言,立刻上前就要捉拿两人。

鄞槿本能的把褚奚护在身后,褚奚也没有多想,在她看来,鄞槿现在是他的保镖,保护她是他首要的任务。

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如何破了这局。

从粗犷男人口中可以得知,能够猜到他们夜探衙门,甚至设下陷阱的人,是这县衙的师爷,光从这点来看,褚奚就不能小看这个师爷。

或许他们在春香县城门外时,就已经被这个师爷给盯上了。

当他们无声无息,观察祭祀、尾随弃尸的时候,这个师爷早已看穿了一切,就等他们自动上门,投入他挖好的猎坑中,将他们制约在这小小的天地里,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他们必须要尽快离开,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两人就葬身于此了。

但要如何破局呢?

既然师爷能够猜到他们的到来,所布的局,必然是天衣无缝,如果是鄞槿一个人,或许能够轻松逃走,但是带着她或许没那么容易。

褚奚本来是想看看鄞槿的意思,结果却听得鄞槿一阵嗤笑,这嗤笑是嘲讽的,好像他根本就不把现在困境放在眼里。

“哦?抓我?还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鄞槿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周围散发出来的死气,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除了褚奚。

鄞槿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杀气,让那些衙役看的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连那粗犷男人,都被震慑住了。

不知是不是鄞槿强大的气场在作祟,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击落在鄞槿的脚边,他却毫无畏惧,反而发出“呵呵”的笑声,笑声听着非常的恐怖、可怕。

在第二道闪电击向他脚边的时候,他猛然抬头,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紧紧锁住粗犷男人。

“呵呵,今日我就要看看,你要如何将我抓起来?”

鄞槿说着,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狂妄、邪魅、黑暗,在他身上尽显。

粗犷男人看着这样的鄞槿,脑中突然就冒出一个词,他觉得非常适合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这个词就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褚奚这才发现鄞槿有点不对劲,想要看看情况,却被鄞槿死死钳制住,不让她动一分一毫。其实,是不想让褚奚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可怕。

现场突然就陷入僵局,粗犷男人带着一帮衙役就这么看着鄞槿,也不敢上前抓他。

鄞槿看到如此,再次口出狂言,“今晚你若不捉住我,我就让你跪在我面前,喊你自己是王八。”

褚奚听到鄞槿居然口出脏话,真的有点接受无能,在她的印象中里,鄞槿虽是武将,但没有印象中武强的粗犷,反而有一种文人的含蓄。

突然听到鄞槿口中冒出“王八”一词,褚奚只能安慰自己,鄞槿这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不然也不会说出“王八”这个词。

她想,是个男人都不想当王八,那粗犷男人必定会被激怒。

正如褚奚所想,粗犷男人听到鄞槿竟然辱骂自己,果然暴跳起来,“宵小之徒,也敢挑衅你大爷,今日我定要宰了你这老鳖,给兄弟们炖汤喝。兄弟们,给我上。”

随着粗犷男人一声令下,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结果那些衙役们却不敢妄动,别说他们怂了,而是此刻鄞槿太可怕了。

就在刚才,他们确切的看到了,被他们包围起来的男人,双眼闪过一阵红,就如地狱归来的恶鬼。

粗犷男人见此,变得更加愤怒和暴躁,一脚踹倒变声的衙役,“马拉个巴子,全是怂蛋。没有你们,老子一样把这老鳖给炖了。”

粗犷男人说完,立刻举着大刀向鄞槿砍去。

人还没到鄞槿身边,就被鄞槿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石阶上,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洒了一地。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鄞槿是怎么出招的,只觉得如鬼魅一般,就把粗犷男人踢飞了出去,这下衙役们更加不敢动了。

鄞槿也如着了魔般,就这样拉着褚奚,一步一步走到粗犷男人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碾压,粗犷男人又是一口老血。

鄞槿红着双眼,阴鸷地看着被踩在脚下的男人,一字一字的说道:“还要把我这只老鳖炖了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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