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长椅上晒了一天的许恩,迷迷糊糊偶尔自言自语,王以岚摇了摇头:“不知。”
认识时间不长,从一点一滴里,他们始终认为许恩虽然初入社会,但做事情一向主意很正,从未优柔寡断,也不自寻烦恼。如今天这般不声不响倒是没有过,所以多少有些担心。
正在这时,许恩猛地掀了面上扣着的书,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在哪?”语气急不可耐。
“运动馆,有事?”
“想打架。”
“呵,”胡烂哼笑一声,“那你来。”
待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跌倒在地,才感觉到无比畅快,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在宣泄近来的压抑。
胡烂看着躺平的许恩,居高临下的瞥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调侃道:“不行了啊,最近疏于锻炼了啊?”
冷情也扒在围栏外,咋舌,“就是,肉眼可见的胖了。”
“怎么?心情不好,还不让吃点好的补偿下了?”许恩瘪嘴。
“你这是补偿?你这叫放纵。”冷情反驳。
胡烂伸手拽起许恩,递上一瓶水,说:“走,请你宵夜?”
“走。”
冷情摆摆手,“我不去了,你俩去吧,我还有事?”
许恩挑眉,“你对你男朋友还真放心。”
“男朋友?谁啊?”冷情故作惊讶。
胡烂一个翻身越下擂台,揽住冷情,几乎脸贴脸地质问:“你何时交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冷情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越过胡烂的肩头看向许恩,委屈巴巴:“我也不知道呢。”
这两个人,许恩翻了个朝天白眼,没眼看。
“好,好,好,我说错了,是炮友,床伴,行了吧。”
冷情同胡烂相视一笑,推开对方。
冷情转身离去的同时抬手扫过胡烂的脸,眉眼含笑地说:“走了。”
胡烂单手插兜,扬了扬下巴,“去吧。”
胡烂拉了许恩去了荣食坊,吃到一半,胡烂接到一个电话就就匆匆离开了。
虽说难得看到胡烂严肃认真,但人难免遇事,许恩倒也没多想,直到几个小时后接到胡烂的电话。
赶到胡烂的房子,收拾过的客厅还隐隐散发着血腥气。卧室里,冷情面色苍白整个人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虚脱在床上。肩上、腰腹上明显的伤口,在紧急的处理包扎后还渗着血色。
纵使在片场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许恩仍是倒吸一口凉气,片场再惨烈,心里都清楚那是假的,可眼前,现实往往更令人惊惧。
“吓到你了?”见许恩立在门口不说话,冷情气息不稳地问。
许恩瞥了一眼收拾血迹的胡烂,托盘里的酒精灯,还有几柄利刀、血浸的纱布、弹头,无不显示着他刚刚在这儿给冷情做了场简单的手术。又看向冷情,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不至于。”
“她没那么胆小。”胡烂头也不抬,语调格外轻松,“你先好好休息。”
见冷情闭上眼睛,胡烂整起手里的东西,洗了手,将许恩叫到阳台。
“帮我看她一晚上。”语气依旧轻松淡然。
“你呢?”
“我有点事必须赶快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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