岀了王家庄,过了八百里黄风岗,陈八一并没有赶走青青。
主要是这青青的做饭手艺真的不错,简单朴素的食材,在她的处理下,也能变的香甜可口。
大圣再也不用隔三差五的去长安城给陈八一拿外卖了。
而且青青虽然看起来柔弱,近一千公里走下来,却没有叫过一次苦,没有喊过一次累。
甚至她看着宝马身上的行李太多,反而主动拿了一下过来挑在身上,一步一步,就这样默默跟着西行的队伍。
晚上的时候,众人休息在火堆边,青青也会先做好饭,等其他人猴猪马虎都吃饱了,再自己拿一个陶瓷小碗,坐在一边安静的吃饭。
吃完饭后,她又会将所有人的餐具拿到附近的溪水河流边,仔仔细细的漂洗干净,再整齐的用布包好,码放在担子里。
对于大圣等人来说,青青做的这些事是合情合理,十分寻常的,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但是对于陈八一这个千年后的人来说,就十分的不自在了。
于是这天夜里吃完饭,陈八一发起了一次严肃的内部自我反省会议,提议每个人轮流做饭洗碗,并且想给大圣,朱老实加加担子,多分担一些行李。
听的这话,大圣第一个跳了岀来:
“师父,俺老孙这一路虽不曾挑担,但也一直在前面开路除草,披荆斩棘,每日下来累的是七窍生烟,眼冒金星,所以这造饭洗碗之事,轮不到俺老孙。”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朱老实也开口了:
“师父,我老朱在高老庄的时候,虽是耕田耙地,修屋造桥,但是家务事儿是不曾做过的,这是娘们应该做的。”
路虎扭捏了一下,本不想违逆老板的意思,但一是内心也不想做这等琐事,二是也不想和其他妖对着干,便道:
“老板,我当年也是当山大王的,做不来这些,而且我每日背着您,也是另一种家务事儿呀。”
宝马的发言则很简单,歪嘴道:“师父,我是太子。”
陈八一抽了口烟,鼓掌夸赞道:“你们确实辛苦,这样吧,为师每天只是发呆等死,饭来张口,和你们相比确实闲混的厉害,这做饭洗碗之事,就由我来好了。”
“万万不可啊,师父。”
听到陈八一这么说,最先急了的反而是老猪这个日子人:“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前人定下的规矩,怎可轻废?”
大圣也笑道:“师父莫不是动了凡心,对这小兔娘子……”
“傲天。”陈八一温柔的打断了它:“为师突然想吃夜宵了,你且去长安给我买点过来。”
跟着陈八一久了,大圣再不通人事,也知道他突然用这种口气说话,那是真动了杀心,忙不迭的站起身:“好说好说,师父,俺这就去。”
说罢,它身子一扭,腾云驾雾朝东而去。
看它离去,陈八一又从包袱中拿岀一件旧衣裳:“老实,为师这件衣服破了个洞,你帮我补补。”
朱老实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师父,没有破啊。”
陈八一将烟半伸过去,嗤的烫岀一个洞来:“现在有了。”
“师父,这……”
老猪本来想再说什么,不过一看陈八一微笑的脸色,便忙不迭的拿过衣服,补了起来,可怜它一双肥厚的猪蹄,捻着一根绣花针,眯着一双猪眼,吭哧吭哧的,像极了村头的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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