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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千秋的娘亲唐绣,她在执掌亓官家的这近三年里,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儿,这些事儿老管家萧山都有参与。

他们合谋做的一些有损亓官家族利益的事儿,这一切都在亓官伯父子的掌握之中,而自欺欺人之人一直以为他们做的那些事儿,都是天衣无缝的呢。

“老管家,以前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你本是老家主留给本家主用来杀鸡儆猴的人。”

亓官千秋直接开口,没给嬉皮笑脸的老管家萧山好脸色。

“但是呢,本家主觉得你是我亓官家除了柱子叔外,资历最老的人。”

“所以,本家主不想动你,否则人们都以为本家主是刻薄寡恩之辈呢。”

亓官千秋一字一句的说着,同时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老管家萧山,盯的他是心里发毛,盯得那叫个杀人又诛心。

“扑通”一声,老管家萧山跪了下去,此刻是后悔不已。

不过,萧山那些后悔的话语还未出口呢,亓官千秋就又堵住了他的嘴。

“老管家,本家主如今只不过才十岁,我都懂得的一些道理,你自然是都懂得的,所以没必要的一些话,也就不必说了。”

说着,亓官千秋将老管家萧山扶了起来。

“老管家,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往后这该做什么这不该做什么,你自己拎得清就好,以后你就协助晚秋做事儿吧。”

老管家萧山哭了。

他是真怕亓官千秋把他直接给扫地出门了,他真的太害怕了。

在如今的乱世,人活着都是奢侈,萧山他是不敢想象一些事的,倘若他的一家老小,若是离了亓官家这里的“盛世太平”,那又该如何呢!

老管家萧山感激涕零的走了。

亓官千秋目送着萧山离开后,又给晚秋和芳晴交代了一些事,然后就让她们休息去了。

夜已深,满天乌云密布,让这黑夜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进来吧,孩子。”

亓官伯屋子的门还开着,里面传来了他有气无力的声音。

似乎他早就知道亓官千秋会来找他。

亓官千秋进去后,柱子就出了屋子,他将屋门关上后,就在院子里守着了。

“孩子,都说乱世当用重典,你如今才十岁,家中那些不稳定的因素,该清除时,就不该手软。至于你那生母,为父若不是念在你还年幼且又如此懂事的地步上,为父断不会容她!”

亓官千秋一进他老爹的门,他老爹就说教起了他来。

“孩子,咱们亓官家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那都是有原因的,这该给你说的该给你教的,为父都已尽数授给你了,往后这一切,就都看你的造化了。”

亓官千秋闻言深呼吸了一下,看着躺在躺椅上假寐的老爹亓官伯,恍惚间眼眶就湿润了。

亓官千秋并未接亓官伯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老爹,这南唐已失江北,在孩儿看来,再有十余年,赵氏便可一统这天下,因而,我亓官家日后若要避免战祸兵灾之害,须得早日谋划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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