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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伯这老头临终的一句话,让亓官千秋与三女都觉得难以置信。
正在这时,亓官伯的老仆柱子大叫:“家主!不好!”
亓官千秋猛低头,亓官伯脑袋一沉,死去了。
亓官千秋看着已然绝了气的便宜老爹,不住地摇起了头。
宁如玉等三女连忙跪到了地上,老仆柱子也跪下了,顿时哭声大作……
直到此时,亓官千秋的娘亲唐绣,依旧未现身。
哭声蔓延开去,整个亓官大宅里哭叫一片!
亓官伯仰卧床上,脸色安详,但是亓官千秋顾不得其他了,喊了一声老仆柱子,与其一起开始整理起亓官伯的仪容了。
亓官伯老爷子的丧事,都是老管家萧山和里正两人一手操办的,亓官家家大业大,办得自然很风光。
亓官家虽是邻水镇乃至滑州城最大的大地主,但是近些年,亓官千秋的“所作所为”,为亓官家积了不少德,倒是为亓官伯老爷子博了个好名声。
亓官千秋原本要为亓官伯守孝三年,加上他年龄还小,接下来的几年里,他都是待在邻水镇。
前些年南唐丢了江北的国土,战争导致南下的流民很多,这些年里,亓官千秋借此机会收纳了很多的无家可归的孤儿,有近千之数。
如此,比之甘兴霸身边有八百个结拜兄弟,亓官千秋身边则是有近千的兄弟姐妹!
转眼间,亓官千秋已经加冠了。
过去的十年里,亓官千秋是忙前忙后,忙得是不可开交。
不论是给亓官家开拓了许多新的产业,还是培养他那近千的兄弟姐妹,亦或者是其他的许多事,都是他一手处理的。
亓官大宅。
夜。
亓官千秋穿着单衣一人站在主屋台阶上,背着手仰望夜空,呆呆地一动不动。
端的是,满天星斗,月儿弯弯。
跪在床上铺被的宁如玉突然停下下了床,凑到窗前,向外看了看:
“你想在院儿里站一宿是怎么的,就不知道披件衣服?”
亓官千秋没有理睬。
宁如玉白了一眼回身拿了件衣服,来到门口,拍了一下亓官千秋的肩:“别发愣了啊,自己披上。”
亓官千秋似乎没听见。
宁如玉可不是小姑娘了,过去的十年,亓官千秋从未踏出过邻水镇,那是因为他要外出办的事儿,都是宁如玉替他办得。
此时,宁如玉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我已经叫底下人明儿一早去拿我那弟弟了,谁找着了都有重赏。”
但,亓官千秋仍不动。
“哎哟头儿!别这么傻不傻痴不痴的,你这个样儿,弄得我心里直发毛,别再真急出个好歹来,快进屋。”
宁如玉可是将军之女,加之爱舞刀弄枪,力气可是不小呢,他把亓官千秋给强拉进屋了。
亓官千秋坐到床边上,宁如玉还是主动给他披上了衣服。
亓官千秋:“你以为我在想啥?是你那胡作非为而又屡教不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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