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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池州柱国将军府后门。
柱国将军府后门掩着,门口有一道身影不停地在来回踱步,似乎在等人。
此人是柱国将军府的管家,四十多岁,名为萧敬业。
而就在萧敬业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人蹑手蹑脚的向着他靠近了。
来人披着斗篷,但萧敬业似乎知道来人是谁,语气有些责备道:“王妈妈,究竟是何事,竟让你约我须今日深夜时要在此等候?”
来人并未开口,从斗篷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语气揶揄,“萧管家,你每次到我翠云轩猴急时,妾身哪次敢拂了你的意?这么多年了,就求你办这一件事,妾身还惹恼了你不成?”
翠云轩,王妈妈,这一听就不怎么正经。
“得得得,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面对王妈妈兜老底的揶揄,萧敬业头疼不已,催促道:
“赶紧说正事儿,我可不想掉脑袋!”
王妈妈白了一眼萧敬业,“我也是受人之托,只需你将此物亲手交给柱国将军,里面的东西可是事关柱国将军的性命,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鸨的话,吓了几十岁的萧敬业一个激灵,得亏他是柱国将军府的管家,是见过世面的,否则手中的小盒子非得甩飞了不可。
萧敬业长呼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烫手山芋一样的小盒子,怯生生的问老鸨道:“王妈妈,此物究竟是何人所托?此物当真……当真事关柱国将军的……”
后面的俩字,他是不敢开口了。
“具体是何人妾身也不知,但那人说此物是出自四海商行的手笔,那人将此物交于妾身之手时,就说了这么多了。”
老鸨言语间似乎还有惊鸿未定,说了这话后,反倒是催促起了萧敬业。
“萧老爷,此物出自四海商行,真假就不是你我能操心得了,依妾身看,你还是赶紧将此物拿给柱国将军去吧,妾身还要等柱国将军的回话呢。”
此刻,萧敬业很是后悔,他被老鸨拿了把柄给拿捏了不假,但是事关自身身家性命之事,他还是拎得清的。
他对老鸨的催促充耳不闻,转着眼珠子心中快速分析起了利弊。
“此物事关柱国将军的性命,此物又出自四海商行……此物既然出自四海商行那等庞然大物,那此物定然不是有人故意作祟了……”
萧敬业心中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他跺了一下脚,“王妈妈,此事若真事关柱国将军之性命,那我萧某人承你一个情,倘若此事另有蹊跷,那也是我萧某人的祸,”
说着,萧敬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王妈妈,你且在这等候一二,萧某豁出去了,我这就去找柱国将军!”
萧敬业说着,也顾不上夜色多深了,转身飞速就窜进了门,甚至就连栓门都顾不上了。
柱国将军林仁肇,五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已经睡下了。
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是将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给唤醒了。
林仁肇醒了,他的枕边人醒了,外房伺候的丫鬟也醒了。
看到屋内已然点燃了灯,萧敬业有些慌张,“将军,有急事!”
林仁肇有些恼怒,但又想着跟了他十多年的萧敬业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还是起身披着衣服来了外屋。
林仁肇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来到门口竖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后,才开了门,“何事?”
萧敬业面露难色,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将军,刚刚有人捎来东西,是四海商行的人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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