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可人的姑娘,就连笑声都能令人沉醉万分。她面上看起来似乎正值桃李年华,身型小巧,不过刚及萧歌胸口之位。她见到三人同时望来有些害羞,整个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会勾人的桃花眼,直叫人移不开视线。

只是这齐肩的短发,倒是十分罕见。

晴姐一看他眼神便心下了然,立马伸手揽过姑娘道:“我们楼素姑娘漂亮吧?”

被揽住的姑娘莞尔一笑,道:“公子好,小女名叫楼素。”

“你好......”林念拘谨地说道。

晴姐笑意盈盈,握在楼姑娘双肩上弹动的指尖显露出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林公子好眼光!楼姑娘可是我们烟花村的招牌!你看!这小铜铃就是她的标志!”

“晴姐!铜铃不是那个意思……”楼姑娘颇有些无奈道,“这点小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你的事啊……”晴姐收起了上扬的嘴角道,“你的事哪有小事?”

楼姑娘沉默不语,断开的对话让气氛一下子又沉闷起来,萧歌看看晴姐又看看楼姑娘,很快意识到自己应当站出来做个和事佬。“你们最近怎么样?”萧歌试探着说道,“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你让她自己说。”晴姐道,“顺便让两位少爷给评评理。”

“叫我评理?可我……”

“当然得找你了,因为这事啊……和男人有关。”晴姐翘着兰花指指了指楼姑娘道,“当然,也和我们的小招牌有关。”

楼姑娘用力绞紧着自己的裙子边,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她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桃花眼忽闪忽闪,俨然是一副惹人心怜的模样。一阵纠结过后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局促地开口道:“我们先说好了,你们听完后可千万不能笑我啊。”

七日前,烟花村的姑娘在村口捡到一位名叫大贺的男子,据她们所言,当时大贺脸面朝下直贴着地面,浑身沾满血迹,晕得那是一个不省人事。虽说烟花村有着十分古板的规矩,但是好心的姑娘们怎么都无法将一位受了伤的陌生人弃之不顾,况且对方直接倒在她们村子附近,要是被镇上的人看到恐怕影响不好。出于各种原因,她们在确认对方并非是被抛尸荒野之后,就找了个小竹板合力将大贺拖回了村里。

这拖了一个男人回去,进了烟花村自然是要被各位姑娘围观一通,楼姑娘收拾完自己的屋子,也跑出来凑了这个热闹。但这热闹一凑可不得了,楼姑娘摆手叫停了议论纷纷的大家,凑近端详过后惊觉这躺着的人竟是自己的旧识。既然认识就不能当作陌生人处理,原本被大家决定要随便找个空角落暂且安置的大贺,在楼姑娘的据理力争之下,就这么随意地住进了楼姑娘自己的屋子里。

楼姑娘此举可谓是力排众议,也确实是彻底破坏了烟花村从最初伊始就定下的规矩,因此村子里的姑娘们多多少少都对此颇有言词,最后全都因为楼姑娘的再三保证而做出了退让。楼姑娘硬着头皮照顾了大贺几天,然而大贺却一直昏迷没有醒来。原本一直晕着倒也罢了,可五日前的晚上,大贺却突然在深夜作出了瘆人的举动。

楼姑娘当时被吓得缩在床角,浑身僵硬难以动作,遭遇突袭的她只能迷糊记得当晚粗略的细节,而当这些细节从口中描述出来时,自然就成为了更加简略的版本。大贺原本像往常一样朝天睡着,却突然绷紧了双手双腿,胸膛像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一样突兀地向上拱起。片刻过后,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而后整个身子以极其变扭的姿势翻了个面,开始模仿起村子里的土狗——四脚着地那般缓慢爬行。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而大贺并没有离开屋子,自始自终都在狭窄的地面上来回移动。楼姑娘手脚冰冷地缩在一处,等大贺恢复正常后才惊觉天边已有日出的迹象。她爬下床,绕过地上的大贺从屋里头逃了出去,等村子里的姑娘们都醒来后立刻将此事告知了她们。姑娘们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男人怪异地在地上爬行还真没见过!因此一个个全都好奇得很,最终决定由几位胆子大的来代替楼姑娘守在今晚的屋子里。

后续的这四日中,大贺几乎每晚都会作出同样的行为,但他对屋子里的其他活物并不在意,也丝毫没有要攻击人的迹象,因此后几日的姑娘们见他,已经完全将他视为了一条不会伤人的家犬。这几天大贺不吃不喝,只知道睡觉,要不是看他胸膛起伏,大家几乎要将他视作尸体对待。村子里的姑娘们耐心用尽,一边想着要去竹府寻求帮助,一边又兴致勃勃地结合当地奇闻对此现象分析了一通,并且她们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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