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男人不在意地继续说道:“两位刚到我们镇上吧,若是在这里没有什么大事,就尽快离开吧。”
竟是一上来就赶人,这发展可有些猝不及防了。
林念急忙问道:“这是为何?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
男人看了看四周,确保没有人经过这里,才小声说道:“那些关门的店铺,不是因为什么正经理由才关门的,是因为里面住着的人,都得病了!”
“什么病?”
“我不是大夫,不会看病,所以我也说不清楚的。原先是一群小孩子先得了病......嗯......我记得好像是晚上偷跑出去玩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后每晚都被噩梦吓哭,弄得几个胆小的就整日整夜地哭,哭得昏天黑地,谁劝都停不下来。后来这病竟然蔓延开来了,许多大人也说平白无故脑子里就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一旦整个人放松下来,那不干净的东西就会在他们脑子里生根发芽,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盯得毛骨悚然……”
林念在脑海中逐渐描绘出了一个外形,他追问道:“那个盯着他们的东西是什么?或者你有没有听说,它们像什么?”
男人道:“好像是像羊,还是没嘴巴的羊!”
没嘴巴的羊?!
林念大吃一惊。这没嘴巴的羊,他曾经还真碰巧在古籍上阅读到过。
无嘴之羊,其名为?,其身型相貌与普通的山羊无异,行为作息、还有那好爬山的习性也都和山羊相同,可却唯独缺失了用以进食的嘴巴。虽然少了一个重要器官,但?却仍然能不吃不喝地存活下去。有时他们窝在普通的羊群里躲藏十几年都不会被发现,有时则偶尔亮相将人们吓得半死后就地消失......没人知道它们是靠什么延续生命的,也没人知道它们是怎样出现和消失的,只是到了今天,它同大多数的妖物一样,生平传说都仅仅只是化作了一字一句留在了古籍里面。
但古籍记载,?这种妖物并不具备攻击性,顶多就是有些爱捉弄人的缺德癖好。可它只在现实出现,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人们的脑子里,搅了他们的清净呢?
“我没什么本事,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能避开还是尽量避开些吧,我能劝你们的也就只有这么点了……”男人抖了抖脚说道,“镇上的人最近都有些敏感,只要和这事沾边的都给不了好脸色,你们离远些,别惹到他们。”
“那你呢?”林念问道,“他们说得那么可怕,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男人干笑两声道:“这只是传闻罢了,我不信这些。况且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整天神神叨叨的,把其他人都带得紧张起来了。”
林念探头看看恢复如常的街道,想插手这件事的心情一下就达到了顶峰。他看了眼萧歌,知道对方大概会支持他的决定,于是大胆开口道:“我们没准可以帮着解决那个没嘴巴的‘羊妖’。”
“就靠你们这两把剑?”男子颇为唏嘘地挑眉道,“别管了,我们佯苹镇麻烦得很,头疼的可不只有羊妖而已。”他绕到两人身后,见他们防备,最终还是打消了推他们一把的念头。“你们只是路过对吧?不介意的话到我家住一晚,明日一早就赶紧离开!”
“等等!说了好长一通结果你也要赶我们走?不用这么粗鲁吧?!”萧歌愤怒道,“我们都还不认识你!”
“我叫胡苟。”男子道,“现在认识了,可以听我的了吧?”
林念和萧歌随着胡苟离去,但方才他们待过的闹市里,那位大声吆喝的老板娘正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汹涌而起的怒气势不可挡地拉拢着周围的人群。
这场纷争始于几个五六岁的流浪孩童,又止于身强体壮的成年大汉。叫骂声和劝架声相互掺杂,原本整齐的摊位变得一片狼藉,商品散落满地都是,还有不少被误伤的百姓瘫在地上连连哀嚎。而始作俑者正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摩擦,在围拢过来人群的凝视中动弹不得。
刚刚嫌弃过林念的老板娘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原先的盘发狼狈地散开,干净的衣物上也沾染了许多黑脚印,显然是在刚才被好好“蹂躏”了一番。她往地上“呸呸”吐了两口痰,又用脚勾起地上的残品和尘土往肇事者方向踢去,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道:“呸呸,晦气!真晦气!你们这些死鬼,自己发病了不好好呆在家,非要跑出来祸害别人,真该找个机会把你们都打死!”
被按住的流浪孩童们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身旁另一个女子拉住她道:“哎哟别说了,快离他们远一点倒是。你骂了他们有什么用啊?这些小孩都变成‘小羊妖’了,说不出话的。”
“我就不信了!这嘴巴是拿针缝上了还是怎么?打一顿还怕他们开不了口?!”
“怎么能打小孩呢?”
“就是群流浪儿,无父无母的,还怕被讨债的找上门不成?要我说,就该往死里打!哭了就知道喊疼了!”
人群中逐渐有人开始应和道:“樊姨说得对!他们现在就是祸害,还是早点根除了比较好!”
又有人试图反驳道:“变成‘小羊妖’的可不止流浪汉,那些有爹娘的呢?我们家小宝可由不得你们乱来!”
“多简单的事儿......流浪儿就杀掉,有爹娘的就都关起来呗!”
“别吵了!”樊姨扯着嗓子大吼道,“我们这些店都吃了两个月西北风了,这事儿也该有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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