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渃此刻仍然心有余悸,汗水浸透了内衣,紧贴着肌肤,感到极度不适。
刚才梦中的场景太过震撼,让她几乎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湿透的内衣,她感觉后背的寒冷并没有减退,身体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来。
自己作为神经科学专业的学生,对于梦境的产生她比谁都了解,人的大脑不可能瞬间进入梦境。
刚才自己只是低头准备记录的一瞬间,就陷入了沉睡,这种感觉更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白莎见她神色呆滞,不言不语,于是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刚才叫得跟杀猪似的,梦见什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李滔低头瞥见衣服上那些凌乱的黑色笔迹,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你这套‘剑法’是跟哪位高人学的?看看我这身‘杰作’。”
这话引得几人忍俊不禁,瞬间吹散了紧张的氛围。
张子渃这才把刚才的经历和几人如实的说了一遍,包括那些梦境中的诡异细节。
说到那扇神秘的红门时,声音仍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颤抖。
听完她的讲述,在场几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白莎认为是她这几天睡眠太差导致的精神衰弱,而楚文宇则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觉得这事可能和头盔有关。
李滔皱了皱眉,摇头道:“不太可能啊,这个头盔并没有电池驱动,怎么可能在不启动的情况下影响到她呢?我们当时也在场,为什么都没事?”
见众人一时也分析不出个头绪,张子渃只感觉脑袋神经有些抽痛,揉了揉太阳穴,提议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呆在这里我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几人相视一眼,意识到,目前的讨论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再继续逗留在此,似乎也没有太大意义,于是,纷纷点头同意。
想起梦中的经历,张子渃走在走廊中时,心里还有些后怕,但好在有白莎几人的陪伴,顿时感到安心了许多,要是自己一人今晚肯定没胆子再回寝室了。
第二天,心中萦绕着诸多疑问,张子渃决定找董教授谈谈耿希的事情,她守候在走廊里,见董教授刚上完课,便迎上前去,礼貌地问道:“董教授,您现在方便吗?我想和您打听一个人。”
董教授疑惑的看着她,笑道:“哈哈,什么人?我这一把年纪了,学校里认识的人估计还没你多呢。”
张子渃试探的问道:“耿希,耿前辈,您...知道吗?”
然而,董教授的反应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他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非常不悦地回应道:“我不认识什么耿希,你回去吧。”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张子渃急忙上前拦住了他,看董教授的反应似乎与耿希之间有什么过节。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放他离开了,急切地说道:“教授,我哥失踪有三个月了,生死未卜,我知道耿前辈和我哥认识,要是您知道些什么还请您告诉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带着一丝哽咽,眼圈也微微泛红。
看着自己的学生情绪有些失控,董教授心中不禁一软。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道:“去一楼的水吧等我吧,你这副样子,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来到一楼水吧,张子渃特意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点了茶和一杯果汁,没等多一会儿,董教授就走了过来。
入座后董教授先开口问道:“什么情况?你哥怎么会和耿希认识?消失又是怎么回事?”
听他话的意思,张子渃明白,眼下不把事说清楚,想从他嘴中打听耿希这个人的情况,看来是不可能的。
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开口:
“是这样的,我哥哥每个月都会给我打生活费,但近三个月来,这笔钱就断了。我尝试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但都没有结果。就在昨天,我们项目实验室收到了一份我哥的快递,里面有一个似象非象的图案。我们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图案是‘梦貘’,而且与耿希前辈有关。我记得您之前提起过他,所以就想向您打听一下。”
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董教授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没想到会引起您这么大的反应,我先向您道个歉。如果这个提及耿希前辈让您感到不舒服,您就当我没说。”
董教授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眼神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天际,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哎...我不清楚你哥哥是如何与耿希结识的,但如果你还能联系到他,我强烈建议你让他尽快远离耿希。”
这句话让张子渃心里凉了半截,急切地追问:“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董教授沉默了片刻才从口中慢慢说出几个字:“这人...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吗?”张子渃觉得这话另有所指。
“那倒没有,但他的行为已经越过了道德的底线。”董教授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愤怒,“我曾经是耿希的导师,与他一起创建了Core World项目团队。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变得越来越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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