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的噩梦萦绕心头,张子渃毫无食欲,一点胃口都没有。频繁地解锁手机屏幕,然后又无目的地滑动几下,再次关上。

她期待警局那边能有信息,又害怕看到信息的内容,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下,时间就如同静止了一般。

想了想还是早点赶过去,兴许还能有什么消息。于是,急忙穿好衣服,带上材料就赶去市里的警局。

坐上公交后,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忐忑的解锁后,看到是萧警官发来的微信:“今天早上,我接到法医那边发来的信息,已经有两具尸体验明了身份,都是‘泱口弯精神卫生中心’的病人。”

手机接着又震了一下:“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上午过来登记后,就回学校好好上课,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就好了。”

看到信息后,心里莫名的放松了一些。

迅速回复道:“好,萧警官辛苦你们了,我在车上一会就能赶到。”

(北定区刑侦支队)

闫洪远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了桌子上,并推给张子渃一张A4纸。

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烟都戒了这么久,嗓子还是不舒服。子偌,你填好表后就可以回去了,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张子渃来到办公室内,环顾四周,只有闫队长和另外两名女警,看来其余空位上的人都出去办事了。

在填写表的时候,张子渃想多了解一些耿希的事,于是开口问道:“闫队长,有关于我哥哥的事能问您个问题么?”

闫洪远喝了口水:“说吧,什么问题?”

“您知道耿希么?”

“嗯!你怎么认识耿希的?”闫洪远此话一出,张子渃马上感觉到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因为他的语气明显带有惊讶,张子渃脸上顿时有灼烧感。而且显然这个闫队长他知道耿希这个人,如果自己的解释不能把话圆回来,那就只能实话实说。

但问题是,说出实情,头盔的事情就会暴露。如果头盔中真的藏有关于哥哥的重要线索,那么一旦被当成证物查收,想要知道里面的真相,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在没有搞明白‘头盔’的真正用途前是绝对不能被其他人拿走的。

张子渃反应也是极快,只是顿了2~3秒。

于是说道:“闫队长,我不记得昨天有没有和您说过我哥失踪这事的整个过程?”

闫洪远咬着笔帽,想了一下:“没有,昨天萧尧的报告中只是提到梦境,并没有写你哥失踪的整个过程。”

“这么说,你哥失踪和耿希有关联?”

张子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她把邮寄给自己的包裹,偷换成印有‘梦貘’图案的卡片,并在叙述事情经过时,略作调整后才讲给闫洪远听。

听完后,闫洪远食指轻点桌面,说道:“你是说通过图案你才知道耿希?”

张子渃没有回答,反问道:“闫队长,听您话里的意思,您也在找耿希么?”

闫洪远拧开杯盖,轻抿了一口水。

缓缓开口:“大概半年前,北定区开始陆续上报一两起失踪案件。这些失踪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有精神疾病的病史。但诡异的是,这些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踪的人数逐渐增多。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这些失踪者都曾去过‘泱口弯精神卫生中心’。我们怀疑这个地方可能有问题,但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个地方和失踪案有什么联系。由于舆论压力巨大,我们暂时查封了那里。

查封后,情况暂时平息了一段时间。但消失的人,我们依然没有找到,案子就这么一直悬着。

直到萧尧看到了一条新闻,我相信你也应该看过。所以我们想通过和耿希接触,去了解一下情况。毕竟,失踪的人都是有精神病史的,这也许能为我们破案提供一些新的线索。

当刑警的都喜欢反推,毕竟他的这个项目主要研究的就是人脑的意识数据,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或许和案子有联系。

说到这里,闫洪远又喝了一大口水,缓解一下干涩的嗓子。

“奇怪的是,那个采访视频竟然成了证明耿希存在的唯一证据。当我们试图深入调查他时,却发现他似乎和那些失踪的病人一样,突然间人间蒸发。”

听到这里张子渃觉得这事简直不可思议,耿希竟然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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