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番子们投靠了魏忠贤,锦衣卫的郑家也投靠了魏忠贤,王安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能听魏忠贤的使唤,那就是自己的敌人。
王安咬牙切齿。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当初如果王公不心软,早日除去了魏忠贤,哪里有现在的为难。”
汪文言很不满。
“杂家也是昏了头,那时候魏朝为魏忠贤说好话,杂家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才放了他,没想到是放虎归山。”
王安又气又伤心。
气愤魏朝识人不明,把奸人当结拜兄弟,最后死在了奸人的手中,也连累了自己。
伤心的是魏朝是他的干儿子,伺候自己多年,是最有孝心的儿子,所以王安很伤心。
“唉。”
汪文言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谁也没料到魏忠贤这么厉害,此人半年前还是丧家之犬呢。
“魏忠贤会不会杀杂家?”
“会。”
汪文言十分肯定。
“他敢。”王安大怒
王安还是不相信魏忠贤敢杀自己。
自己根正苗红内书堂出身,先皇亲自任命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服侍过三位皇帝。
外头还有东林党与他交好,互为支援。
魏忠贤敢冒大不韪杀自己,他就不怕天下人反对他。
“此人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王公万不能再抱有侥幸之心,否则恐怕会大难临头。”
汪文言极其肯定。
王安沉思起来。
汪文言是人才。
虽然此人以前只是小吏,但颇具侠气,而且谋略卓著,屡次为自己出谋划策,皆有成效。
所以王安很看重汪文言,当做自己的智囊。
连他都说魏忠贤一定会向自己动手,王安内心惧怕了起来。
看到王安的神情,汪文言奇怪了。
“王公难道还怕他?”
“规矩之下,他怕杂家,可如果他不顾规矩,他就不怕杂家了。”王安脸色复杂,解释道:“东厂投靠了他,他要是敢不顾后果的杀人,谁能抵抗得了。”
内廷真是粗暴。
汪文言摇了摇头,事情难办了。
“汪先生救命。”
“只能从最近的事情入手了。”
汪文言说道。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魏忠贤外孙侵吞民田。”
“恐怕没用,皇上信任魏忠贤与客氏,而且锦衣卫把这件案子办的铁证如山,这件事扳不倒他。”
王安重新气馁。
汪文言笑道:“东厂番子虽然投靠了魏忠贤,但是锦衣卫我们还有人,所以锦衣卫内部改了口供呢?”
“你是说刘侨。”
王安反应过来,大喜过望。
情急之下,自己怎么把此人给忘记了。
……
朱由校玩累了,午睡。
客氏为朱由校盖好了被子,然后去了凉亭,凉亭里魏忠贤、寿福等他人早已等候。
“我已经决定,对王安动手。”
“这么着急?”
客氏惊讶的问道。
“还有半个月,有三个女人要进宫了。”魏忠贤提醒道。
客氏当即闭嘴。
皇上的婚姻大事,宫里头上下都在准备,即将迎来新的女主人,这是客氏的死穴。
“还是.....”
老太监寿福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对付王安不能这么做。”
“如果直接杀了他,万岁爷那里不好交差。”
“你怕哄不住万岁爷?”
寿福露出意外。
“外头护王安的大臣太多,动手杀了他,外面的大臣不会消停,容易惹麻烦,所以稳妥起见,得想个万全之策。”
魏忠贤拒绝了寿福直接杀人的主意。
客氏听着两人讨论如何杀人,脸上满是平静,仿佛讨论一件普通的家常事。
“还是老规矩,你来说,咱来做,动脑的事情交给你。”寿福不想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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