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庄子,加上零散的地方,庄民数量最近半个月没有多少变化,总体还是维持在七千人上下。”
“十五岁以下的男孩,有四百三十七人,有七间社学,十一名教书先生。”
“壮劳力有两千八百人,其中有不到五十人傍晚去社学读书。”
“开垦出的梯田有两百余亩,水浇地六百余亩,平整好的土地有三百亩。”
“各庄在保障浇地引水灌溉施肥的情况下,至少需要抽出至少一半的劳动力加入开垦荒地,赶在秋收之前,预估可以增加四到六倍,到时候各庄的田亩总计能达到两万五千余亩。”
……
老王头,老陈头,王本等,就连李奇和张九年也被专门邀请。
李奇和张九年何时坐立不安。
内心有种奇妙的心情。
王本激动的念道。
“太慢了。”
杨报国忍不住想到,如果能有土豆和番薯就好了。
无论种麦还是稻,虽然大明产量高,可是需要成熟的灌溉技术,特别是在当下地利不太好的荒地上开荒,需要花费更多的功夫。
如果是土豆和番薯,一亩大小的荒地,只需要一个人铲土,一个人播种,也就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而已。
土豆和番薯都不需要翻土,挖一铲子土,放上切成小块发芽的种子,再盖上土就行。
无论是种子培育,还是耕种种植,乃至于收获,比起当下的小麦和稻谷,轻松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相当于七八日才能开垦出一亩地,最困难的是梯田,虽然也有缺少耕牛的原因。
丁源做的最端正。
周围的人也很客气。
听说丁源要当官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按照往年的收成估计,到了明年的时候,庄子里就能有五万石的收成。”
“现在庄子里有七千人,年底还要发衣服,加上庄子里的开支,今年虽然是亏空,到了明年多了五千多亩的土地,就能扭亏转盈,大概剩余九千七百余石粮食。”
王本按照正常年景的开销算账,越说越底气不足了。
谁家两万五千亩的大地主,一年到头只能落个九千七百石的粮食啊,才几千两的银子。
王本去过魏府的。
魏府里头随便拿出一样宝物,都不值几千两银子吧。
其他的庄头也面色不太好看。
王庄头以前是李家的庄头,虽然自己没有多少银子,可也是见过世面的。
当然,也有人屏住呼吸。
九千七百石的粮食,足够他们一家子吃几百年了,哪怕是换了钱,也够他们十几代人吃穿不愁。
王本没有把纳税算在账册里。
这是老王头说的。
连小老百姓都知道把自家的田亩挂靠在读书人名下避税,何况是大户人家,那是不交税的。
以自家少爷的权势,谁能收到他们庄子的税。
王本觉得有道理,否则要是减去税负,庄子里一年到头盈余不了多少。
正常而言。
两万千亩的土地,雇佣百名长工,农忙时雇佣几百名短工,又或者直接租给佃户们,这才是常态。
哪里像庄子这般,一年到头要养活七千人。
老人小孩都得管。
杨报国看了眼汪文言,汪文言正在算什么。
两万五千亩的田地,当然不会只养活七千人,王本的算法是每个人都吃饱饭。
按照自己的预期,两万五千亩的土地,至少要养活一万五千人。
其实一万五千人又算多么。
保定、河间、真定、顺德四府,是京畿地区主要人口大府,实际人口至少有六百余万。
像延庆州、保安州这些地区,人口合起来三十余万,却没有遭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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