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名森林,天气阴沉,一个身穿灰色劲装,御着一把银色长剑的少年,正在森林上空飞速御剑前行,全力追逐前方的一片雷雨云。这人正是做好万全准备,打算引天雷吸能的沈流真。
一个月前,沈流真找到了适用的绝缘材料,又找人定做了铜丝网制作的网布,然后一层绝缘材料一层铜丝网,一层绝缘材料一层铜丝网这样一层层叠加,做了一个大号圆形杯子状的防护罩,用纯铜做了个大号鸟笼状的法拉第笼,又准备了一个大号风筝,用铜线做风筝线。
沈流真看到前方雷雨云已经停下,赶紧飞到云团下方。安装好法笼,再把风筝放飞起来,风筝线的另一端拴在笼子上,打开笼子门,顶着罩子钻进笼子,召唤出武魂倒插在笼子顶卡槽内,就静静地坐下等待天雷到来。
这已经是沈流真第十次做这样的操作了,当初只是看中了天雷的海量能量,就热火朝天的搞了起来,却没想到天雷又不是自己养的,不是想让它往哪儿劈就往哪儿劈,就这样已经失败过九次了。
沈流真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够成功。之所以支撑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情况下继续追逐天雷,无非是不服气前期的大量投入毫无结果而已,再不成功可能就真没干下去的动力了。
突然,一阵白光亮起,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的雷声响起,雷声炸响在耳边,心道总算是成功了。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一阵狂暴的雷电挤进武魂,根本不用控制吸收,无匹的电能瞬间淹没武魂,本来金属状的武魂变成由完全由雷元素组成的元素之剑。
多余的雷电之力大部分通过法笼导入大地,残余的雷电之力最终还是击穿了防护罩。一阵电弧窜进罩子里,经过沈流真的身体,沈流真立马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然后浑身上下剧烈的撕裂感无处不在,皮肤被烧得跟碳一样,头发一根根跟钢针一样朝天竖起,接着口中吐出一口白烟,整个人摇晃了几下就倒了下去。幸运的是防护罩中的铜丝网再次将大部分剩余电能导入地下,才避免了沈流真被直接电死。
过了小半天,沈流真才在大雨之中醒了过来,忍住痛苦和饥渴,赶紧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一颗疗伤丹药服下。等药力被缓慢吸收,身体疼痛稍作缓解,这才收拾好物品,一脚深一脚浅地随便找了个方向缓缓向前挪动。经过小半个小时的跋涉,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溶洞,这才钻入洞中,脱掉身上已成破布条又湿透了的衣服,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干净衣服换上,这才倒在溶洞一角呼呼睡去。
等到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感觉身体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找了个水面照了照自己,发现头发根根竖起,皮肤黑得跟碳一样,一条条闪电一样的肉红色条纹贯穿皮肤各处。使劲搓了搓皮肤,这种黑好像已深入皮肤深处,根本就搓不掉。直立的头发怎么弄都弄不柔顺。
心里苦笑道“以前只是把皮肤晒成古铜色还不失为一个精神小伙。现在好了,整成非酋了,还是一个浑身布满狰狞条纹的非酋。估计回去自己老妈都不认识自己。”
略微平复下心情,这才沉入精神之海检查起收获。将星魄剑中能量全部释放出来,经过再三盘点,能量光球多达到百万。这下沈流真才开心起来,总算苦没白受,再来他个五十次,第一魂环就成了,武魂等级也能继续提升了。心下又赶忙强行平复下来,还是赶紧回明都找个治疗魂师治疗一番,顶着个非酋模样在外晃荡终归不是个事。
当即召唤出武魂,准备御剑出森林返回明都。
只是刚出森林落地,正要到前方村子问路的时候,从村子冲出一个灰发青衣的少年,倒拖着一把黝黑的重剑,向沈流真快速奔来。
沈流真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青衣少年双手握剑当头向沈流真劈了过来。沈流真赶忙向旁边闪开,刚要开口,可是青衣少年剑法凌厉,根本不给沈流真开口说话的机会,铁剑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跟了过来。沈流真只好拼命闪避,被搞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闪出空隙,赶忙召出武魂,御剑升空,然后悬停在空中警惕地盯着青衣少年,再三确认青衣少年没有飞行能力,这才破口大骂道“你丫是不是有毛病啊,见人二话不说就开打,我认识你吗,你脑袋指定有什么大病!”
少年看沈流真召唤出一把堂皇银白的剑武魂,心里一懵,赶忙道“兄台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邪魂师,所以就杀了上来。”
沈流真依旧愤愤道“你哪只眼看出我是邪魂师了,你眼睛指定有毛病,还是找个眼镜店配副眼镜为好。”
少年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兄台,是我认错了,看你武魂就不可能是邪魂师了。”说着还尴尬地笑了笑。
沈流真闻言正准备落地,突然又警惕道“你小子该不是为了骗我下来才这么说的吧?不过我也不怕你就是了。”
说着御剑落地,立马控制武魂飞到身前,剑尖指向少年。
少年见沈流真落地,躬身抱拳再次道歉道“实在对不住,我真是认错了!”
接着解释道“我叫季绝尘,游历至此,发现村子被邪魂师屠戮干净了,刚出村就看到兄台,还以为是邪魂师尚未离去,于是就有后面的事了。”
听了少年的解释,沈流真喃喃道“季绝尘...季绝尘...”说着恍然大悟道“我听说过你,以前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后的一条商业街吃饭的时候听隔壁桌的人谈论过你!”
季绝尘尴尬地笑笑道“想必不会是什么好的名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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