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案过后,都城中人口已少了大半,人们再也无力反抗了,只是忍气吞声,静静等着英雄的出现。

“时进会?去年不是勒令解散了么?你们这群团伙又要谋反?”马斯洛德在审讯室,讯问威廉·史帕克等。

史帕克一言不发,只是以沉默抗议。

“打入大牢!”

史帕克和安娜·卢戈斯被押往大牢,途中二人仍旧保持静默。他们只得忍受,忍受昏君当道的日子;只得等待,等待新王上位,大赦天下。

话分两头。且说国王费尔达姆在后宫调戏一位女子已有多日,对群众暴乱之事一无所知。而那位可怜的女子不是妃子,正是大臣马斯洛德的妻子,名叫贝拉。

前几日,空有一袭美色的贝拉,收到国王的要挟书信。国王命令她立刻来后宫,并以回娘家为由告别丈夫。信上特地注明:阅后立焚!此事切莫让任何人知晓,如若走漏风声,或拒不服从,格杀勿论!

贝拉知道这封信意味着什么。以她一介女流,欲挣脱束缚,想必不可能。她只有服从,她知道不服从的后果。

贝拉进了后宫就被囚禁起来,除了仆人和国王,任何人不得接近。马斯洛德也理所当然被蒙在鼓里。

年轻的国王费尔达姆自从拥有了贝拉之后,几乎日日都要前来宠幸她。贝拉整日只有掩面垂泣,乖乖听命。

那天,主教埃里希擅闯后宫,贝拉以为看到了希望;谁知国王一怒之下处死了埃里希,贝拉的心里又随之倒了一根柱子。

贝拉又听她的仆人说,时进会的人率领群众的叛乱被无情镇压,造成百余人死亡之事,心痛不已。这个可怕的君王还要干出什么事来!

费尔达姆就是人民公敌!贝拉在心底呐喊。她今晚就要尝试给国王的酒里下毒,争取看着他喝下那杯酒,而后一命呜呼。

联络了身边的仆人之后,她搞到了毒药。国王今晚来后宫宠幸她时,她要提前收买送夜宵的侍者,让他在酒里加毒药。

毒药被加到了国王的夜宵酒杯里,红葡萄酒仍旧清澈,看不出任何异样。谁知国王一来就说:

“亲爱的美人!今夜朕有所不适,不能陪你同饮了。”

说罢,那杯葡萄酒被泼到了房角的残雪上。毒酒一遇到残雪,便变了色;路过的蚂蚁接触到毒酒,立刻不能动弹。

国王感觉不对,把那位送餐的侍者叫来,高声质问:

“说,你往朕的酒里加了什么?”

送餐者支支吾吾。贝拉在一旁垂泪,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你一介侍仆,竟敢公然给朕投毒!来人,拖出去斩了!”

国王怒气冲冲,看着送餐者被挣扎着拖出去。一声哀叫,他确定那个贱仆死了。

费尔达姆拥着贝拉入怀,诉说甜言蜜语,贝拉早已厌腻,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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