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们这群恶徒,当初我鬼迷心窍,直到现在都悔恨不已,但好在我及时醒悟,幸没有与汝等为伍”,殷玄黄表情坚毅,大喝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劝你们早点离开,莫再扰此正气之地!”

“要我们离开,可以,没问题,只要你把崆峒镇派三宝交出来,我们自会走人。否则,我保证,今天会是崆峒派在这江湖上的最后一天……”,另一魔头达赤天阴冷地说道。

“我镇派三宝乃太掌门所传,物在人在,物失人亡,怎可给你等恶名宵小!”

见殷玄黄如此决绝,四魔头早已磨刀霍霍,带着众手下就杀进了崆峒派。魔教之人本就杀人成性,再加上四魔头这次带来的是精锐,崆峒这边应对艰难,除了一些个高阶弟子有一战之力,其余弟子死伤惨重。

……

见无法抵挡魔教进攻,殷玄黄找到卫松舟,让他赶紧带领活着的弟子逃离。

“松舟,你带着他们赶紧走,去柳叶庄,快,快”

“掌门,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卫松舟满脸写满了不甘。

“我能应对,但对方人数众多,无法保证其它弟子的安全,你带他们撤离,现在少死一人就为我崆峒多留一份希望。”殷玄黄焦急地催促着:“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去了后交给柳叶庄的庄主柳似茹,他定会助你。”

“师傅,师傅,我们一起走吧!”

“别啰嗦了,快走,你是不是想我崆峒今天断脉绝派!”卫松舟见掌门说出如此重话,瞬间有些愣住了。

“去吧,后面的事就靠你了”,说罢,殷玄黄将信递给了卫松舟,又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独自一人又去阻拦魔教了。

……

本就寡不敌众,卫松舟又带走了大部分有生力量,现在只剩下殷玄黄和几个高阶弟子继续抵抗魔教。眼看形势越来越吃力,只见一人挥舞着铁棍穿过一群魔教弟子的围堵来到殷玄黄身旁,大喘着气说道:“掌门,掌门,如今局势之下,莫不如先把乌宇扇交给他们,要不然我崆峒怕是……怕是不保啦”!

殷玄黄怒目回视,见说此话之人是八门主之一的吕百秋,他现在统领玄空门,同时也是崆峒派的演武大弟子。此人与卫松舟为同级弟子,在崆峒派已待了20余年,殷玄黄对二人最为看好,传授门派独门绝学给二人,卫松舟习的是玄天刀法,而吕百秋练的是摘星长棍。

看到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居然说出辱派之话,殷玄黄大喝道:“千秋,你大逆不道!三宝是我镇派之物,岂可拱手相让他人,更不用说是落在魔教的人手上”。

“师傅,我的意思是,缓兵之计,把乌宇扇先给他们,带我们重整旗鼓,再夺回来也不迟啊。如果今天崆峒没了,别说乌宇扇,灵龟灸和黄帝瓶也保全不住了啊,师傅!”吕百秋说到此,已哭得撕心裂肺。

“你给我住口!你给我记住,就算死,我也不会把三宝交于邪道之人,他们也不可能找到另外二宝”,殷玄黄紧锁眉头,缓了口气说道:“我已让松舟去柳叶庄修整,我崆峒一脉岂会轻易断绝。如今,你只需与我继续抗敌,对方虽人多,但功力有限。我去对付那四魔头,你和其它弟子对付其它魔人”。说罢,殷玄黄再次跳入人群,与四魔头对打起来。

就这样厮杀了又一个时辰,殷玄黄一人独抗四魔头也并不落下风,这得益于他花了十年时间把崆峒至高绝学“通天神功”突破到了第八十重。此心法共八十一重,练习门槛相当之高,对练习之人的体魄、天赋、包括生辰八字都有极高的要求。练到七十重方可所向披靡,练到八十重即可独步天下,而到了八十一重就可毁天灭地。而这八十一重,是最难突破的阶段,崆峒诞生至今只有2人达成,而且距今已有一百多年,其威力只曾听闻,今人皆无所见。

“殷老弟,别来无恙啊”。殷玄黄正打得火热,忽闻背后有一个久违的声音在叫自己。他扭头一看,双瞳放大,显得有些吃惊。

“明王,你也来了。我崆峒好大的面子,让你魔教摆出如此阵仗?”殷玄黄虽惊可依然淡淡地回应到。

“哈哈哈哈,你别误会,取你崆峒,不需它人,只我一人即可。我无非是让手下来锻炼锻炼,可现在看来,还是低看你了,想必你的通天神功又高了几层吧?”

说话之人,正是大象魔教的教主索达明王,只见他通体黑衣,面刺符文,手拿魔教镇派武器石蛇仗,巨大的压迫感在无形中扑面而来。他带着不屑的语气继续说到:“我劝你审时度势,现在各方在云王的号召下重启风雅渡之约,势必要进取中原。我在信中已说得很清楚,如若成功,保你做中原的武林盟主,让崆峒享世人膜拜之礼。如此大赏,你还余力抗拒,我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想不通正常,你我根本不是一路人,二十多年前我年轻气盛误入其中,幸得高人点化至于迷途,现如今我断不可能与尔等同流合污,守土御敌就是我给你的回答!”

明王冷笑一声:“你不给,那我只有自己拿咯。殷老弟,看招!”

“不动凡心”、“仙邀四海”、“圣往开泰”……,殷玄黄把通天神功运用的炉火纯青,可打着打着他却感到有些不对,按理说八十重的通天神功对付这明王应该足够,可此人的功力比起往日可是有了巨大的提升,自己应付起来已显颓势。

“明王,你的地煞伏魔功为何变得如此高深?”殷玄黄乘两人换位之际问到。

“呵呵,光一个地煞伏魔功可制不了你”。

“什么,你魔教难道还有其它的绝学?”

明王低头不语,缓缓抬头瞪眼看着殷玄黄,开口突然透露着鬼魅般的声音:“我大象魔教,师承秘宗,武学深不可测,岂是你等中原坐井之人能窥探的。我潜心二十年,苦研各类书籍记载,终于让我悟到了秘宗的至高心法——灵脉绝。今天,怕你是逃不过了,啊,哈哈哈”。

听罢,殷玄黄的脸上没有过多反应,可不觉中已惊出一身汗。他早就听闻高原之地自古就有众多荒诞离奇之学,这些武学不按常理出牌,中原人士因为少见所以基本没有应对之法。这明王若真的悟出新的招式,自己倒真不好应对,可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殊死一搏。

地上的大火已烧得到处都是,先前庄严清净的崆峒派,现在已成了一个炼狱之地。大量的烟雾弥漫空中,在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笼罩,一切仿佛都成了黑灰色。

殷玄黄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明王打中要害,他躺在流着血水的地上,眼前已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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