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比阳城东。
天空彤云密布,如一块沉重的铅布压在众人头顶,杀气腾腾。城内的两百多步卒和五十名骑兵早已列队整齐,铠甲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苏墨站在高高的城头,目光如炬,远望城东方向。突然,他的瞳孔一缩,只见尘土飞扬,一支疲惫的队伍匆匆而来。那是苏飞,带着百余名将士归来了。
苏飞的脸色苍白,汗水与尘土交织在脸,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苏墨面前,急切地说:“子明,大事不妙,三千黄巾军马就到!”
苏墨微微颔首,脸却不见慌张,反而透着一股沉稳:“叔父,你做得很好。宛城的援军,恐怕是指望不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苏飞瞪大了眼睛,声音中满是惊恐:“你说什么?没有援军?那我们三百人怎么抵挡得住三千黄巾军?”他的双手颤抖着,几乎要抓住苏墨的衣襟。
苏墨拍了拍苏飞的肩膀,语气坚定:“叔父,军令如山。我决定,我们要以攻代守,主动出击,一举击溃黄巾军。”
苏飞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眼睛,看着苏墨那冷静而坚定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苏墨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
“这……这怎么可能?”苏飞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几乎要哭出来,“子明啊,你这是要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啊!三百对三千,这怎么可能赢?”
苏墨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苏飞那焦急而恐惧的眼神,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知道,作为将领,他必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他拍了拍苏飞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叔父,我知道这很难,但我相信我们的士兵。我们必须要有信心,才能战胜敌人。”
苏飞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苏墨的决定。他长叹一声,转身向众将士传达了苏墨的命令。虽然将士们脸都写满了不安和担忧,但他们知道军令如山,只能默默执行。
城门缓缓打开,吊桥缓缓放下。苏墨披甲带剑,第一个走出城门。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苏飞紧随其后,大声喝道:“弟兄们!拿出你们的血性和勇气来!随县令大人出城迎战!”
三百五十名步骑将士列阵东门,他们虽然神情紧张、斗志不足,但在苏墨和苏飞的带领下,他们还是坚定地站在了城门前。
正午时分,黄巾军如潮水般涌来。苏军下紧张备战,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在这场生死之战中,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战胜敌人!
一里外,周仓目光如炬,盯着比阳城外的情势,眉头紧锁。他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着他的一声喝令,声音铿锵有力:“全军听令,停止前进,就地结阵!”他的声音在战场回荡,犹如雷霆一般震撼人心。
裴元绍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瞪大眼睛,望着周仓,声音急促地说道:“周兄,你这是何意?那苏墨小儿不过是跳梁小丑,十倍于我军的兵力,我们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将其碾碎!”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周仓决策的质疑,显然对于周仓的谨慎感到不满。
周仓转过头,瞥了裴元绍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裴兄弟,你可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墨虽是小人,但他敢率军出城,必然有所依仗。我们不能轻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裴元绍闻言,脸色一僵,但他依旧不甘心。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周兄,你未免太过谨慎了。苏墨小儿能有什么依仗?他不过是仗着那点兵力,在城外摆摆样子罢了。我们若是再不进攻,只怕会失了先机啊!”
周仓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裴兄弟,我知道你心急,但兵法之道,在于稳中求胜。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置全军于险地。这样吧,我派斥侯前去侦察,若是没有伏兵,我们再进攻不迟。”
裴元绍闻言,虽然心中依旧不满,但也知道周仓的决策自有道理。他只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周仓的决定。
不久,斥侯陆续回报,均称方圆数里之内不见伏兵。裴元绍闻言大喜,立刻催促周仓进攻。周仓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看着裴元绍急切的神情,他只得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高举战刀,大喝一声:“全军听令,进攻!”
随着周仓的一声令下,黄巾军如潮水般涌向苏军阵地。周仓站在阵前,目光坚定,心中却充满了忐忑。他知道,这一战关系重大,若是输了,不仅比阳城难保,整个黄巾军也将陷入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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