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叶冰澜睡的极不安稳,紫英实在担心差冬月去请了欧府医,欧府医刚到,宇文阔父子及夕云大师随着到了。“紫英,怎么回事?”宇文戟率先出声。
“回侯爷,小姐今夜睡得不安稳,一次一次地惊醒,属下实在是担心,想让欧府医给开点安神的药。”紫英回话。
“都别急”欧府医坐在床前,“我先诊诊看。”
切过脉,欧老二给叶冰澜扎了睡穴,眼瞅着小人沉沉睡去了道:“冬月,明早给小姐熬点红枣薏米粥。这几日不必用药,你随我做点安神的药膳就是了。”
殴老二看了宇文戟一眼,“你们都先下去”宇文戟会意,让紫英她们先退下了。
殴老二长吐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叶冰澜,轻声道:“我欧仲怀自十七岁在昆仑山打赌输给你,至今也有三十五年了。虽说是被算计了,但小老儿倒是真心诚意追随你宇文家,想用这一身医术护你镇南侯府。嫣儿的事本就让小老儿心如死灰,本欲归谷,直到见到这孩子。”
欧府医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宇文阔:“宇文阔,你图的是什么我不问,这孩子灵气冲天,小老儿阅人无数也未见过此等灵性,夕云能为她出山,必有她的造化。但是,她尚只有三岁啊,你们可知过慧必伤,若继续如此忧思过甚,怕是活不过十岁。到那时候,老和尚你可有卦能逆天续命?”
“仲怀,我……”宇文阔如刺在喉,噎得说不出话,转而怒目对着夕云。
夕云大师看着熟睡的叶冰澜:是啊,她就是凤凰临世,也还是三岁稚童,就算心智再强,身体还是个孩子,贫僧确实是入魔了,太操之过急了。
想罢,自嘲地摇了摇头,一抬眼看见怒目的宇文阔,心里一惊:这老东西瞪我干嘛?
宇文阔给了大家一个出去说的眼神,宇文戢给小人又压了压被脚,随着大家出去了。
欧老二这番话说完,宇文戟心里最苦,这孩子在金殿上选了自己,是把自己交给了他,若是这孩子有什么闪失,他将如何去见地下的宇文嫣,他又该如何独活?望着漆黑的夜空,他就觉得心里隐隐的疼。
后院里宇文阔已与夕云大战了几十个回合。夕云摸着被揍的下巴怒道:“宇文阔你这混人,上来就打,你当老衲怕你?”
“老秃驴,都赖你,好好的孩子被你拖累病了。”宇文阔咧咧地骂道。
“别胡乱攀扯,公主府这段,老衲可还在山上,是你们爷俩的手笔,你们技术差气病了徒儿,老衲还没找你算账呢?”夕云气急败坏地说,两人继续缠斗。
看着东方渐白的天空,宇文戟闭上眼,独立在这晨曦中,满身萧瑟,他仰头望着东方渐渐升起的金光,低语道:“夕云大师,我宇文戟就算是堕入魔道也要护她周全,若没了澜儿,我护这天下苍生还有何用?天下苍生自有天下苍生的活法,宇文家的女儿只会被护在心里,不用承天道。”
夕云大师听了这话,突然定在原地,任由宇文阔给了他一掌,一口鲜血直接喷在地上。殴老二见状闪身至他身侧,紧忙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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