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只是,若乡亲们问起来,我也好说个由头!”

陈泰拱手朝天:“这是上头传下来的命令,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如今南方战事吃紧,国家征兵征粮,你还敢有意见?”

“差爷误会了,只是我听说,今年秋税是一两三钱,是以多问了一句。”

陈泰脸色阴沉,盯着沈星的眼神,很是不善。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银粮是要上缴国库的,你怀疑我想中饱私囊?”

陈泰的语气越说越重,面色越来越不善。

看到对方反应这么大,沈星不禁起疑,难不成陈泰真的有中饱私囊的嫌疑?

要知道普通五口之家,一年也就赚六、七两银子,扣掉秋税,得省吃俭用,才能撑起一年的吃穿用度。

今年战事吃紧,在原有基础上再加3钱秋税,已经是很大的负担,为了国家,勒紧裤腰带也就算了,若还要被这些蛀虫过一手,能忍?

想到这里,沈星一改之前谦卑的态度,变得不卑不亢。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陈泰彻底变了脸色,一声怒叱:“你报上名来,我回去好好查查,你是哪里的流民。”

陈泰已知沈星是藏兵峡的人,却还这么说,摆明了要给沈星穿小鞋。

沈星两手一摊,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

“你若是想查,那就查吧,我们藏兵峡,可没怕过人。”

“你这是挟众威胁我?仗着藏兵峡兵痞众多,想和我们官府作对了?”

又一顶大帽子盖下来,陈泰分明有些色厉内荏,沈星可不惯着他。

“我们藏兵峡,一向奉公守法,不知道你有何证据说我们和官府作对。”

“呵呵,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那就是没有了?

既如此,我要到上头好好问一问,今年的秋税,是不是真的一两六钱?”

陈泰勃然大怒,铁青着脸,怒斥沈星。

“你这个刁民,你们藏兵峡的人,都是兵痞,你也是个小兵痞。”

“就算真是兵痞,也好过被人欺负上门。”

“气死我了!”,陈泰一拳径直朝沈星挥来。

身有凶器,杀心自起,若是以前的沈星,绝不会这么和衙役顶撞。

但现在他身强力壮,若再委曲求全,也不是沈星了。

“来得好!”,沈星冷笑一声,看着陈泰的拳头一寸寸靠近,像放了慢动作。

直到拳头离沈星的面门,不到一尺的距离,沈星微微侧身,一手抓住陈泰的胳膊,一手揪住陈泰的衣领。

弓身,下腰,接着一记重重抛投。

“砰!”,陈泰硕大的身躯,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啊呦喂!”,陈泰痛得呲牙咧嘴,他本是无赖,干脆放声大喊:“快来人,有人殴打官差了,来人啊……!”

沈星一个跨步,膝盖直直顶在陈泰的背上,拽着他的胳膊,反手一拧扣在他的背上。

“嗬!”,剧痛传来,陈泰倒吸一口凉气,再也不敢大放阙词,只不断喊着:“哎呀,疼,疼疼……”

沈星正想着下一步该做什么之时,又有两个衙役赶了过来。

“放手,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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